喂饱后站起身,小川可能刚才吃得急了,最后一大口噎在嗓子里,现在呼啦一下都吐到了魅羽胸口。
保姆过来把小川抱去洗澡。魅羽拿湿帕子擦了擦前襟上的饭粒,也打算去洗洗上床了。今天可真把她累坏了!开会时一方面要为修罗和盟军们思考明里的战略,另一方面还要琢磨一套暗里的对策,真是烧脑至极。
却见仆人前来,说公爵请她去书房。她很想对来人说:“是他有事找我,不是我有事找他。那么是不是该他自己走来这里,而不是要我过去?”
但瞅了下四处狼藉,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打着哈欠来到书房。进屋后,见境初在书房正中央的圆桌前坐着。虽然外面的天色还很亮,但他把窗帘都拉上了,桌上点着灯。灯下铺着一张大纸,正手拿一只炭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天庭里的屋子都是防偷听的,对吗?”他问,依然低着头,手中的笔没停。
“是。”
她瞄了眼桌上的纸,上面画着前庭地的地图。虽然只画完一小部分,但这部分关键的地方都画对了。
“你想跟我说什么?”她问,一边在桌旁坐了下来。
他还是没有抬头,但脸上带了笑意。“今天这会可有意思啊,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能否让我猜猜,你们修罗军是怎么用茶杯和手势来传递信息的?”
她尽量保持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是震惊无比!居然被他看出来了,怎么可能呢?
“不懂你在说什么。”
“在你最先提议投毒时,拿起茶杯,我猜那代表你说的是真心话。可随后你说要将那种叫竹叶灰的毒药投进河中时,你把茶杯放回桌上,并用中指敲了下桌面。我想,那代表你所说非所想?”
“你是如何认定我不打算往河里投毒的呢?”
“因为河里有鱼啊。那么多毒药下去,成群的鱼会翻起白肚皮,飘到水面上,敌人还能看不见吗?”
说到这里,他像是闻到气味不对。抬头望了她一眼,脸上立刻现出厌恶之色。
“你是成心来恶心我的吗?衣冠不整倒也罢了,还臭不可闻。你平常见你的那些将军男友们也是这么一副打扮?”
“那你想怎样?”她还在想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不得不承认,他全猜对了。
“你要是还想听我说下去,就回去换身衣服,重新梳妆打扮一下。”
“你说啥?”她大声叫道,“我就要去睡了,你让我重新梳妆?”
他低下头继续画地图,不再吭声。
好吧,算你狠。魅羽站起身。她必须知道他还看出什么来了。这个人真可怕,她还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有破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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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换了身平日穿的红裙。怕身上还有小川呕的饭味儿,便往脖子处撒了些香粉。也没洗脸,只是扑了厚厚一层粉,盖住白日的风尘。嘴唇抹得鲜红。头发梳开,就这么披散着,在耳边插一朵艳俗的大红花。对着镜子一照——嗯,不错,跟三流妓院里的姑娘差不多。
于是踢踢踏踏走回书房。见他的地图已经快画完了,她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你就认为,我并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