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听他这么说境初并不意外,只是心里有点酸酸的。魅羽和他说起陌岩的时候,是不带感情地叙述事实。然而他知道能让她如此刻骨铭心、遍寻六道去找的,必然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
“日间你也去我禅房看过了,”鹤琅又说,“不过是比普通僧人的大一些罢了。师父住过的禅院一直都空着,别人只道我是尊敬他才不搬去住。实则是因为处处都有他的身影,一抬头一回眸仿佛还能看到他站在那里。”
嗯,那个人没有真正离去,境初想。便如这满天繁星,用永恒的光辉照耀着所有爱他的人。
“境初兄,我们出家人,在你看来发生这些事也许有些奇怪,也不符合戒律。可正因为出家人不恋外物,一旦动情就比平常人更为执着。我师父是个不惧世俗眼光的人。师妹看着凌厉泼辣、爱出风头,其实她想要的不过是和自己心爱的人身处同一屋檐下。做和尚、做男人,也不在乎。”
说到这里,鹤琅拿着书站起身,像是要结束这次谈话了。“她既能看上境初兄你,可见你定有过人之处。希望你能善待她。再强势的女子一旦动了真情,那她就同世间所有深陷爱河的女子一般脆弱。”
境初也站了起来,“鹤琅兄所言极是。”
鹤琅没有再同他客套,转身准备离开凉亭。又驻足,背着他说道:“缘分这东西,罕有人知道珍惜。直到隔世为人,或虽在一世同为自由人、却因种种缘故无法在一起,方知其可遇不可求。便如那终日无所事事者,到了病入膏肓之际,但求多活一日,也不可得。”
“等等,”境初叫住他,走到他身边,从侧面看着这个虽然老成持重,但毕竟还年轻的僧人。“景萧长老打算让你去参选蓝菁寺堪布的比试,你确定真的要走这条路吗?”
本来境初也认为这是好事。但听了他刚才那番话,境初心里很不好受。看来鹤琅对魅羽的那个什么师姐是认真的。像他这样优秀的年轻人,这个年纪在空处天正是享受生活的时候,却要这么早就背负重任。
“是我先同师叔祖提出来的,”鹤琅说,“师父同我们说过,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以我目前的水平也许无法拔得头筹,但我会尽力。”
“众人的问题,当由众人一起解决,不要太逼自己。”
鹤琅扭头望着他,“谢谢你,境初兄。虽是初次相见,却总觉得你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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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魅羽来敲门的时候,境初还赖在床上。
“怎么还不起床吃饭?”她大踏步冲进来,“不是说好了上午去景萧长老那里吗?”
“起来穿什么呢?”他理直气壮地问,“我原本计划去少光天看看就回家的,什么换洗衣服都没带。谁承想会被人绑架?”
因为要见聂驭,之前穿的是在蟠桃会上穿过的那件浅蓝色长袍。然而只有这一件,总不能天天穿吧?
见她站在床边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他在心里暗笑。“还有啊,原先都是仆人把早餐送到我屋里来,不习惯出去吃。”
他知道这句话就有些得寸进尺了,预备着她即刻发火。不料她只是平静地说:“好,我去拿衣服和早饭。”随后就出去了。
不对,境初警醒地在床上坐起来。这丫头会如此温柔听话?太反常了。待会儿可要小心着些,别着了她的道儿。
等了好一阵儿,才见她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