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地说:“何止认识?你们去问问他,我是他什么人?明明说好了两周前带我去兜率天深翠湾度假的,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也不知是不是有新欢了?这老没良心的……”
先前大小魅羽和她们的两个男人在兜率天酒店相遇时,庆老板和瞿先生刚好也约在那里会面。庆老板带的显然是老婆孩子,这个瞿老先生也不知道结婚没有,同个年轻女人一同来度假。魅羽打的如意算盘是,甭管那女人是不是他太太,既然他有喜欢吃嫩草的前科,把自己说成他女友或情妇都算合理。关于上司的这种绯闻,下属们一向是宁可信其有的。
“你既然是瞿少校的人,”见过她的那个荒人质问道,“为何还跟长官们对着干?”
“废话,”魅羽说着,指了指身侧的警察,“这人是我哥哥,我岂有不管之理?”
魅羽离家时穿的是外来人的衣裳,但外面套了防日晒的行头,显然也是嗜血一族。这么说,倒也一时让人找不出破绽。身边坐着的那个警察闻言扭头瞅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魅羽见他眉清目秀,鼻子和嘴倒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却听下方站着的一个中年胖警察冲魅羽喊:“小翠,快下来吧!你哥哥的事交给我们来处理。”
“对啊,别闹了丫头,”又一人说道,“你哥办公室里还煮着粥,你跟我回警局看看糊了没有。”
魅羽心中一阵感动。十天前若是有人说,她会跟嗜血王国里的一帮警察称兄道弟,打死她都不信。
士兵们看样子已经信了八成,有人骑上马要去请示瞿少校,被荒人拦住。“长官们真的不要信这个女人,她就是在拖延时间。我昨晚见过她,我敢以荒神的名义起誓,她绝无可能是本地人!”
“就你机灵,”魅羽冲他道,“昨晚你和两个同伴在便利店门口拦住我,见我孤身一个姑娘家,以为能占到便宜。后来被我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地求饶。说什么只要我放过你们,以后每天早上起来对着南边磕三个响头,念一遍大慈大悲貌美如花小仙姑在上,请受小的一拜。日后若是再有冒犯,愿自断双腿、自挖双目——”
“胡说!全是胡说!”荒人气得暴跳如雷,“都是瞎编的!”
“怎么又成了编的了?”魅羽忍住笑,继续逗他,“你刚刚不是还以荒神的名义起誓了吗?”
“我、我是说,遇见你是真的。”
“那你们被我打是不是真的?”
“这个、被你……”荒人憋得满脸通红,有火无处发,一拳打到囚车底座上。这一拳确实有开山劈石之威,魅羽浑身一震,头顶的木板差点儿掉落下来。
一旁的士兵头子哈哈笑了,拍了拍荒人的肩膀。“老兄省省吧,你打不过她,耍嘴皮子更不是她的对手。”
说完又打量了魅羽几眼,城府满满地说:“无论这位姑娘是不是瞿少校的女友,我想他都会乐意见上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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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士兵们守着囚车,原地等候瞿少校的回音。民众们见一时半会儿无热闹可瞧,在警察的劝说下散去了。魅羽瞅着继续西斜的日头,心里在犯嘀咕。她现在必须保护囚车里的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