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十岁左右,比现在多了些阳光气,爱笑,爱做鬼脸,还挺讨人喜欢的。女人是那种健康活力的美,扎着马尾,不施粉黛,似乎特别喜欢户外运动。
这就奇怪了。这俩人年轻的时候不仅是情侣,还特别恩爱又相称的样子。为何上次在兜率天同五十来岁的瞿少校度假的,却是个年轻女子?照片里的女人呢?后来分手了,还是因为什么缘故去世了?
灵机一动,她将日期最近的一张照片打开。是座坟墓,建在阳光灿烂、鲜花盛开的原野上,碑旁还有棵树。周围没有别的坟墓,这里不是墓地。墓碑上只有四个字,“爱妻倩倩”。
魅羽把电脑搁回桌上,向后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问:“倩倩是怎么死的?”
瞿少校整个人僵住了。随后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电脑举过头顶,眼珠子瞪得老圆,像是要将电脑摔到魅羽头上。
魅羽看都没看他,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所以你参与这项计划,也不仅仅是为执行任务,是吧?为什么那么一个鲜活的生命,眨眼间就可以像桌上的一粒灰尘般被人抹去?博学多才也好,机智奸猾也罢,碌碌无为抑或权倾天下,但凡生而为人,就可以被命运当成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
瞿少校的双臂慢慢放低了,他的肩膀在颤抖,面容像是突然老了十岁。但魅羽依然没有看他,她想起陌岩转世的那夜,又想起不久前境初昏迷,她在他床前写的挑战书。
“所以你是想去见见那个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你想去质问他——凭什么?他算什么东西?他有什么权利来决定你和身边人的命运?和古往今来的一切修道者一样,你要的不是长生不老,也不是法力无边,其实就是那么一点点……”
说到这里,她咬了下嘴唇,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同一个片刻前还想着互相干掉对方的人说这种话。
“生而为人的尊严。”
会客厅里这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就这么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不知过了多久,瞿少校将电脑夹在腋下,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你现在同我去参加陛下为我们举办的接风宴。不要瞎说话,我就放过蓝菁寺的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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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羽虽然年纪不大,参加过的豪门宴会却不少。远的有乾筠的旧式家宴,容祯王在前庭地举办的舞会宴,涅道的皇叔崇辅搞的军人生日宴。近的有天庭中的蟠桃盛会、空处天皇帝为他们特种兵举办的庆功宴……
所以在参加嗜血王国举办的这个宴会前,她不认为会有什么让她惊艳的地方。本来嘛,她只想快点儿回到首府郊区那栋小楼,同陌岩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度过这两个月。
“环境,还算是不错的啦,”来到宴会厅门口的大喷水池前,她对瞿少校如是说。
何止是不错?从来没在夜色中见过这么美的喷水池。圆池占地很大,水上方有各种天鹅和女神的雕塑,天鹅口中有水流喷出。水流喷不到的水面上摆着一盏盏银盘烛灯,将雕塑从不同方向照亮。
男人们的服饰可真有意思,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