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机会报答她的恩情。
后来魅羽同境初去少光天见聂驭,境初竟鬼使神差地给陌岩祖母的灵位磕了个头,希望她老人家在天之灵能稍感慰藉吧?境初说得对,得珍惜和老人在一起的日子。
“喂,我刚才说的你听见没有?”耳中听他抱怨道,“你最近怎么老走神?”
她强迫自己不要再想那段伤心事,岔开话题:“说正事,那个费上校是什么情况?也是世袭家族出身?你了解他的背景吗?”
是的,这几日她心里攒了不少问题想问他。比如他是如何得知小羽这个名字的,比如他……究竟是谁?或者说,目前在他的躯壳内,他和“那个人”是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他自己清楚吗?话说她每晚睡前送允佳给他时留意到,这家伙越来越像陌岩那样,喜欢在睡前读书了。这不挺好的吗?什么有人弄、没人弄的。
可几次话到嘴边就卡住了,越想知道答案,就越不敢问。就像丢失了很久的一样宝贝,遍寻不见,有天忽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你面前,你敢把它拆开来细看吗?你会拿着它到处去问——这是谁送回来的?不,那么做只能说明你并不在乎这样东西。
失而复得的心爱,哪怕与原先有所不同,你也只会把它小心地藏起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只要它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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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初听她问,未答话,转身望向独坐在窗边看风景的席宾。后者端起酒杯,移到境初这桌坐下。
“费上校原本是识处天人,”席宾说,“幼年时父母离异,母亲带着他嫁到空处天来,继父是个商人。一种说法,他是因为不想花继父的钱读大学才去了军校。据说现在还时常回识处天看望生父。”
魅羽听后撇了下嘴,“也就是说,他有合法的理由时不时从公众面前消失一下?”
境初笑了,“你可从来不怕把人往坏处想。”
她瞪了他一眼。
境初又问席宾:“生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席宾深吸一口气,预示着接下来的话里暗藏玄机。“生父,住在云踪半岛上。”
境初闻言皱眉,“云踪半岛?那不是九五真教总部的所在地吗?”
席宾点头,“生父应当是教徒,搞不好在教中还有一定地位,当年女人就是因为受不了那个教才离开他的。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境初道:“九五真教是识处天第一大宗教,信徒遍布军政商学各界,势力相当了得。文翰伯爵府在贝浪川东部,与云踪半岛只隔着一条河海,咱们行事务必小心。”
“九五真教,”魅羽咀嚼着这个名字,“是九五之尊的意思吗?那些人要谋反啊?”
境初摇摇头,解释道:“宇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