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失恋了?”陇艮踏着夜色进屋,肩上背着军用旅行包,手中还用网兜提了袋东西。把门在身后关好,朝陌岩坐的长椅走过来,面上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陌岩抬头白了他一眼,继续看书,口中没好气地说:“人长得就够干巴的了,现在连气质也越来越鸡贼。”
“还说我?”陇艮也在长椅中坐下,将网兜搁到二人面前的茶几上,“你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还不得把佛国里的八万四千位佛陀都笑掉大牙?要说咱家陌岩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怕过什么?现在给个小学生整得要死要活的。”
陌岩听了这番话,心知陇艮定然是在来他这里之前,先去小羽家探过了,发现人去楼空。是了,桌上这袋子牛肉干是买给小羽的吧?这家伙倒有心。
见陌岩瞅着自己带来的食物,陇艮提议:“既然小羽不在,就送给吴老师吧,刚好她长得瘦。”
陌岩一听吴老师,啪地将手中的课本在腿上一拍,又伸指戳了下陇艮的脑袋。“还好意思提吴老师?我还没找你小子算账呢。咱们把丑化说在前头,你这次要是再挑逗她——你娶她,知道吗?”
陇艮哆嗦了一下,又咧嘴,“不要老那么严肃好不好?”
“严肃?我可没空跟你开玩笑。吴老师要是再伤一回心,我就把她带到佛国,找领导们一哭二闹三上吊去,看看八万四千佛们都笑话哪一位?”
陇艮这回笑不出来了,脸上讪讪的。陌岩寻思敲打得差不多了,将手中的课本翻到某页,指给他看。“呐,就从这章开始讲,讲慢点没关系,别马虎……喂我说你有没有仔细听呐?认真一点!作业和考试题在我书桌上,我尽量赶在期末考试前回来。”
说到这里皱起眉,“孩子们辛苦了一年,可别因为我的缘故考砸了。”
“行啦,放心吧,”陇艮不耐烦地抽过课本,“我好歹也算娑婆世界教主,多少人想认我做老师你知道吗?”
话虽不错,可陌岩的脑海中尽是陇艮和吴老师手拉手站在讲台上,望着底下的学生耍猴的耍猴、拿大鼎的拿大鼎。他原本计划这学期结束后再去查案,然而眼前有个绝佳的机会,稍纵即逝。当下摆了摆手,“说正事吧。”
陇艮从背包中取出一叠资料,同时向陌岩解释他在这次行动中的人设。早些年是个武术教练,某次在大排档吃宵夜时和人起了争执,把对方伤得不轻。在劳改所里被改造了三年,最近才出狱并改行做司机。
“记得把头发理短点儿啊,”陇艮冲他挤挤眼睛,又拿手指在陌岩脸上虚虚地比划了两下,“要不要我给你这张俊脸划上两道伤疤?”
陌岩推开他的手。“无涧他们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陇艮没有立即回话,一只手托在腮帮子上,过了会儿才说:“这次的情况,可真让人觉得蹊跷。你知道兮远这阵子动用了多少力量去找无涧?名副其实的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