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追着陌岩打,而陌岩在不停功的情况下反而无法感知无涧的所在。要不是方才已经把无涧伤得不轻,陌岩现在可就不只是落下风那么简单了。
“砰砰啪啪、砰砰啪啪……”
山谷中突然起了一连串的炸响。陌岩和加藤原本是听不见的,在短暂停功时才发现,不知是什么人朝山谷上空扔了一串点燃的爆仗。这对他和加藤的影响并不大,但对长了灵敏无比的通世神耳的无涧来说,声声都是酷刑。只见无涧双手抱头,身子在半空中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两只大耳朵随着噼啪声东倒西歪地痉挛着。
心知今日讨不了好去,受伤的加藤趁陌岩短暂收功跃至无涧身边,拉着他直冲天际逃走了。
陌岩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山谷一侧站着小羽和允佳,背后还跟着有些日子没见的小川。他飞至三个孩子身边,站定,冲他们笑了下,正想说句赞扬的话,先前强行使用的心智透支术却突然反噬了。
陌岩两眼一黑,扑倒在山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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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三个小娃围坐在客厅的圆桌旁,桌上崭新的酒壶和酒杯在两盏红烛的映照下摇曳得似乎不再是静物。一旁的沙发上,陇艮和吴老师这对新夫妇十指紧扣地坐着。这个时候新娘新郎本该在喝交杯酒,想要进来闹洞房的亲友们则被吴老师以“肚子忽然不舒服”为由给打发走了,四下里一片寂静。
小羽和小川时不时伸手从盘子里摸块喜糖。允佳则一动不动地盯着里间屋的门,嘴唇不时动一下,像是想问:“爸爸不会有事吧?”又开不了口。
“没事,不用担心,”小羽安慰道,打了个哈欠,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了。
允佳将信将疑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没事?”
小羽用目光指了指陇艮,剥开手中的糖纸,把糖塞进嘴里。“你大伯不是在那儿笑眯眯地坐着吗?你爸要是有危险,他早疯了。”
陇艮已将西装换下,穿着件舒适的衬衣,听小羽这么说,咯咯笑了半天。随后扭头望着身边的新娘,含情脉脉地说:“真是抱歉,这么重要的日子被我毁了。要不等过几个月,咱们再办一次?”
吴老师还穿着新娘的喜袍,头上的金色凤冠已摘下。妆容画得细眉大眼,让小羽觉得像唱戏的。吴老师闻言嬉笑着说:“再办一次怎么够?每年的今天,都是新婚!”
众人又等了半个钟头,药师佛终于从主卧室里出来,前额和圆鼻头上都是汗。
“我爸爸怎么样了?”允佳问。
药师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中坐下,说:“像是中了灵宝天尊的独门蠡馫散。”
“我就说嘛!”陇艮一拍大腿,“以陌岩的能耐,寻常毒药一触就会被他发觉。蠡馫散肯定是无涧离开灵宝家时偷着带走的。据说此药药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