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模仿蓓蓓的那头柔顺的齐肩发骤然间增粗、变长,每根头发都似有自己的生命,末端还张着只小嘴,以女尸头部为根在山坡之上飞舞翻腾。小羽记得曾听陌岩说起过,这叫“蛇虬丝”,当死尸被强大的邪恶力量操控时,每根蛇发一旦触到外物就会灵动地缠上去,用小口中的毒牙撕咬猎物的血肉。
霎时间山坡上全是发蛇在肆虐,堪堪回复自由的姚诚一边嗷嗷叫一边朝高处爬去。与他成鲜明对比的司榆手握一柄看不见的气剑,嗤嗤声响中将袭来的发蛇纷纷削落,出手可谓美轮美奂、气定神闲。
小羽的气剑还未练成,双掌使出毗舍炙功,发蛇凡是碰到她那两只比烙铁还烫的手就带着糊焦味迅速回缩。待瞅准机会,小羽一跃而起,飞至高空再头下脚上地俯冲下来,一只手掌朝着女尸的天灵盖击落。
女尸抬手硬接了小羽这一掌,但显然受伤不轻,嘴角流出黑色液体的同时,脚下石土崩裂,被她踏出个丈宽尺深的坑洞。一旁的向槐见有机可乘,左手于身前划了个圈,一把捉住十几条发蛇朝着自己的方向使劲儿一拉。女尸冷不丁被向槐的大力拉扯至近前,两只前伸的爪子还未触到他的脸便被他开山劈石的右拳轰中前额,身子向后倒去。
“砰!”小羽眼瞅着女尸的头颅变形、爆开,并从裂缝中窸窸窣窣地窜出十几只背披甲壳的鲜绿色尸蟞虫,跳入草丛中四散而逃,把小羽看得浑身起鸡皮。
好吧,心道不用比了,她应该打不过向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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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
才解决完女尸,湖上的黑屋又传来一阵男女老少混杂的笑声。“果然都是有些本事、有来头的主儿,还说东西不是你们扔的?来我屋里吧,你们要找的那个女孩就在我身边儿坐着呢,有胆量就来带她走。最好快点啊,我的肚子可有些饿了。”
还在喘息的三人互相交换了眼色,差点儿把那家伙忘了。小羽环顾四周后暗暗在心里憎恨——咏徽这小子呢?自己闯祸后跑了,让别人给他收拾摊子。这样的人品还想娶她家允佳?做梦!
“说话的是个女人,”姚诚带着孟琪回到几人中间,笃定地说,“声调虽然乱七八糟,用词造句是典型的女人风格。”
“你是性别鉴定师,行吧?”小羽揶揄道,眼睛却不自主地扫了姚诚一圈,见不像被抓伤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我搞不懂,”司榆说,“她叫我们进去的目的是什么,想把我们吃掉,还是找人打架?”
“恐怕都不是,”姚诚摇了下头。
“无论是什么,”向槐说,“也不能丢下蓓蓓不管。这样吧,我和司榆进屋,小羽留下来保护姚诚和孟琪。”
“不,我要跟着你,”孟琪执拗地对向槐说。后者不置可否,双目注视着前方的地面,看不出情绪。
“那就一起去吧,”小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