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命运踩上几脚的。被踩不会变脏,主动去踩别人的,才脏。”
我的眼眶有些刺痛。也许这就是我喜欢他的原因吧?不单是因为他爱笑。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有自己存在的价值,都值得被尊重。我还记得他说过——每个人都应该经常停下来,为自己的人生做做规划。因为如果你没有自己的计划,你很容易就成了别人计划的一部分。而别人的计划,通常不是为了你而定的。
所以我才开始跟着他学习。并不在于学的东西有没有用,是我在强迫自己将时间和精力花在我自己身上,而不是日复一日地等着某个人的临幸,做大树身上的寄生藤。
“夫人,我下午就要离开了,”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离开?去哪里?”我几乎要脱口而出——带我一起走吧!
他望着前方的野草,像是下定决心同我说实话:“不瞒夫人,我是出家人,来你这里干活主要是为了寻找我师弟。应该说,未来的师弟吧,他现在才刚出生。师父在他前世就看中了他的资质,说他是千万年不遇的好苗子,长大后还会是个帅哥,呵呵,我们师门里我最丑啦。本以为他会降生在这儿的,刚接到消息,说在个离这里挺远的地方。”
出家人……我就知道,我哪里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呢?如果说在遇上他之前的那些年我是一只目光短浅的井底蛙,那现在相当于见识了世界的广阔之后又被扔回井底。
“你怎么了?”他定然是发现了我的异常,有些手足无措。
“我也想离开这里,”我说,“但不知道我能去哪儿。”
他审视了我一会儿。“夫人还很年轻啊,应当也攒了些钱吧?先做个小买卖吧,慢慢地就会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我这些年见得多了,当一个人终于开始做他喜欢的事了,这个人,就会有一种光。”
是吗,会是这样吗?我从来没奢望过能成为他的爱人,但是一想到今后的每个清晨、每个黄昏里都不会再有他出现,即便我有勇气离开帝君去自力更生,哪怕有朝一日成为万人敬仰的女强人,此刻在我胸中蹦动的那颗鲜活心脏也只能慢慢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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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就应该马上走掉啊!”小羽听到这里时忍不住大叫,“有多远跑多远才对。换成我是你,陇艮师……那个叫陇艮的人听起来挺善良的,我还就赖上他了!他肯定不忍心把我丢掉的。”
刚才四个人出了暗室后,见一个身穿白色睡袍的女人坐在客厅里那张灰白色的皮椅中。是个半透明的魂灵,有一定修为但还未修成实体。在没有任何解释的情况下,这个曾经名叫歆茹的女人便开始讲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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