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翻涌的既视感:“我就是中了她的咒术才沦落到这个地步的。不然我现在还应该在森林里当个衣食无忧的好猎人。”
“抱歉,但我什么也看不出来,劳驾你解释一下到底是怎样的地步?”
狼看克雷顿的眼神有些变化:“你猜猜我是什么?”
“一头会说话的狼?或者狼人的一种形态?”克雷顿提出猜想。
“我是狼行者。”狼回答说。
这个答桉令人出乎意料,克雷顿怔了怔。
“我没听说过兽行者可以说话。”
“那是因为很少有兽行者有吃掉自己人身的机会和意愿。”狼愤恨地说:“吃掉自己的半身可以掌握一部分力量,但就算如此,也少有兽行者会这么做,除非他们想要体验灵魂的剧痛,那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但我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那个该死的女巫把我的人身控制住了。”
“我之前一直隐居在森林里,等火车开过的时候沿着轨道捡一些从车上抛下但还能回收加工的废弃零件带回去,那天也一样,就是碰到了那个混账!她袭击了我,在我的身上留下来了一个精神控制术式,当时我还没注意到她的动作的特殊之处,直到晚上,我通过入睡切换身体的时候,我的人身直接从床上起来,自己走出了门。你能想象自己的大衣独自出门的情景吗?”
黑狼的愤怒难以形容:“当我切换成这具身体后,就再也没法回到人身里了。我跟自己活动起来的人身走,想知道那个女巫到底要它做什么,结果发现那个女巫每天都让我的身体去给她的脱衣舞俱乐部捧场!就在第三次从俱乐部回来的晚上,我的人身被混混捅了好几刀,我闻着血腥味赶到的时候已经救不活它了,只好吃掉了它,结果又被那个女巫残留的其他术式感染,导致现在快要死掉的困境”
克雷顿面色古怪,但他不打算花时间和这位老兄闲聊。
“节哀。我对你处理自己尸体的方式没有任何异议,但我不觉得你有吃别人尸体的理由。毁坏人尸是这些神职者追捕你的主要原因。如果你不做这件事,他们可能到你死也发现不了。”
狼莫名呆滞了一会儿,突然平息了怒气,看向克雷顿的眼神甚至称得上欣慰:“这就是我要说的另外一件事了,我会这么做,和你们长老会也有关系。”
克雷顿抬起手,疑惑地重新审视自己身上的气味。
“你怎么知道我是长老会的成员?”
“不是那块绿手帕。”狼提醒他:“是你认识的家伙的味道。你最近见过格罗涅吧,这座城市除了他再没有别的林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