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那我们也要退化成野蛮人了。”
克雷顿把裴伦的剑放在桌子上,斟满酒杯痛饮,运动让他有些口干舌燥了。
“刚才那个山羊胡子已经认出你是个巫师了,但没有说出来,我想他可能是有求于巫术的地方,只是在路易斯教士面前不好直接说出来。明天之后,我还会因为生意的事去拜访一些人家——我想你可能没有兴趣跟过来,要是他单独来旅店找你,你要让他等我回来做决定。或者让朱利尔斯去应付他。”
“这是为什么?”唐娜走到他背后,目光注视着剑刃上的血迹。
“我怎么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没准他是要借助你的力量去做伤天害理的事,很多人都觉得巫师是天然的罪犯同谋,你不会知道自己能招来什么样的人。”
“我们和谣传中的不一样,至少我不一样。”
“但是他们不在乎!”
克雷顿转过身,看着侄女稚嫩的神情,又放缓了语气:“我不是说这位山施密特先生肯定是个坏人,但我们的身份不一样。你知道吗,就在我小时候,巴特努还有过一次公开的针对巫师的犯罪预谋呢——一群人商量着要去找一个巫师绑架回来,因为他们觉得本地修道院里的修士医术太差,治不好生病的家畜,还有枯死的庄稼。”
“这听起来似乎挺可笑,我当时也笑了,但当时那些小伙子都是认真的。要是有一个巫师就在那儿,他们真的会把他,或者她囚禁起来,用致命的武力胁迫对方,好利用那份力量照顾庄稼和牲畜。”
唐娜为自己家乡的人所拥有的残酷思想感到震惊,她呆立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布拉科拉显然没有教育过小巫师如何同一般人打交道。
但说到这里,克雷顿自己也突然觉得兴致阑珊。
他和自己的亲人难得团聚,却又都成了大多数人眼里的异类,好像他们一家在哪里都不得安生。
不过他很快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贝略家族正是从曼西斯逃到多恩来的,可见他们被排斥几乎是一种一脉相承的传统了。
“其实你现在用不着担心这些,因为我会处理。”他说。
唐娜有些闷闷不乐:“是的,您总能处理,也用不着征求我的意见,那我自己要做什么呢?”
克雷顿向月亮的位置看了一眼,估算出了当下的时间。
“睡觉。”他充满智慧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