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孽物也毫不畏惧,几次从看似绝境的包围中冲出,就像燕子穿过篱笆的缝隙之间般灵巧。
在最近的一次冒险后,他甚至松开缰绳,任由马匹自行驰骋,他自己则向着爱德华兹展开双臂,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皮列格看得聚精会神,甚至没有在意爱德华兹的存在。
爱德华兹咬着牙,那些巫师都比不上他和皮列格重要,因此他们的损失没有在他心中掀起一丝波澜,他只是无法理解克雷顿和他的坐骑表露出的顽强抗性。
“为什么他的马没有受到人心沉淀物的影响?”
那些黑烟仍然没有断绝,而在其他骑手的马都在焦躁不安的时候,这个泥腿子国王却能马匹驾驭自如。
难道他还有什么奇物是能够控制低等生灵的吗?难道是那个巴力的眷族领悟到的新的恶魔能力?爱德华兹睁大眼睛,但克雷顿连衣服都没有穿,裤子更是短得要命,连口袋也没有,他为了减轻重量还在他们面前扔掉了马鞍袋,现在人和马身上都没有能够藏东西的地方。
他甚至展开双臂,好让黑巫师看清楚他什么都没有带。
简直是嘲弄!
“不知道,或许是他自己的能力。”皮列格用惊叹的语气说。
他自以为对骑兵的技艺已经全然了解,还曾截断双腿来迁就马匹,试图更进一步,但他的马术水平还是远远不如新国王这个大个子,对方的马术简直可以称得上神赐,他实在不愿在这种情况下打断对方,只想静静欣赏这一场表演。
“这不可能——”爱德华兹抓住奥斯马尔的手逐渐发力,骨折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忽然回头看着自己的俘虏,然后抓住奥斯马尔的左手,又一根手指被点燃。
“我要他坠下马来!”
爱德华兹许愿之后期待地看向克雷顿,但后者仍好好地骑在马上,甚至离城堡越来越近了。
闸门再度开启,孽物们还想追击,但城堡的守军从窗口和城墙上投下标枪和箭矢,将它们逼退,它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骑手把自己甩掉,逃回了安全区。
“怎么可能不管用?!”
直到那个背影消失,爱德华兹再次回头看奥斯马尔的手,但手指没有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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