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这里,克雷顿忍不住大吼一声:“荒谬!”
他的体型庞大,身躯沉重,确实算不上天赋绝佳的骑手,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但他每次上阵都是身先士卒,撤退时也要看着属下的后背,在他手下当差的骑兵没有一个会说他是懦夫。
至于他频繁参加战斗行动却极少减员的奥秘,自然是因为其他骑兵队都烂得一塌糊涂。
和陶顿人相反,在多恩的战术体系中,骑兵只是步兵的附庸,也根本没人懂得该怎么训练骑兵,军队长官所做的只是把有骑马经验的人统统塞进骑兵当中而已。
克雷顿只是在这方面尽了力,不成想反变成了自己的罪证。
顶着周围人的笑声,他强忍着怒意继续看下去。
接着,这名作者又提到,克雷顿·贝略的失职无疑也是元帅的失职,招收一名无神论者进入骑兵部队自然而然会取得这样失败的结果,因为信仰的缺失会让人更加畏惧死亡,而且也使士兵无法合力同心——过去的骠骑兵都只招白教信徒,这是骑兵队的传统,即使要改,也该另设一军,将无神论统统塞进去,不该与有神论者混居。
这段倒不能说完全错误,骑兵队确实有这样的传统,只是在特殊情况破例了。
克雷顿继续往下看。
下面又是一段抹黑他的言论。
“为了著书严谨,笔者还采访了克雷顿·贝略曾经的上级长官玛克辛上校,此人对克雷顿的评价是‘长得挺好的’,可见他其实并没有真才实学,否则即使出于维护部队的荣誉感,他的上级也该对他的军事才能有所提及。”
看到玛克辛上校的大名,克雷顿释然了。
克雷顿曾经有着指挥三百人的经验,就是多亏玛克辛上校将指挥其他部队的权力交付给他,不过要是旁观者就此以为玛克辛上校是他的恩人,那就大错特错。
当克雷顿带着三百名士兵和陶顿人战斗的时候,玛克辛上校正在国内度假。
在战争后期的军事改革中,玛克辛上校也是光荣隐退的一员——因为他的军衔是买来的。
“那个混蛋写的这本书?!”他挥舞了一下书籍,本来是发泄式的提问,毕竟作者的名讳亨利·莫托就写在封皮上。不成想现场真的有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被旁边的人架起来。
“这个就是作者。”旁边的人得意洋洋地说。
“他带着他的书进来,想证明自己多么了解军事。还想要问我们一些问题,好继续研究罗伦战争,但他自大的不得了,我们说什么都要反驳。所以我们想办法把他灌醉了,本打算等一会儿扔到门外治治他,没想到你今天居然也来。那我们就把他交给你处置了。”
看着这个醉晕过去的学者,克雷顿的拳头攥紧了一瞬,又松开。
再怎么说,殴打一个神志不清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