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惊人的,习艺所的所长一定很相信你。”克雷顿为乔·玛尼感到高兴。
能把这么多钥匙都交给他管理,说明习艺所的人公认乔是一个可敬的绅士。
但是乔对于他的赞扬无动于衷,反而更冷淡了一点。
“你现在在习艺所是什么职位?”怀抱着认同感,克雷顿追问乔。
提及此事,乔·玛尼的脸上顿时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是一种兼收了后悔、恐惧、无奈、颓败等消极情绪的复杂情感。
“大概是妈妈吧。”
大受震撼的克雷顿离开了济贫院。
乔·玛尼也早早回到了隔壁的习艺所。
夜晚虽然已经降临,但他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白天喧闹的大厅和走廊空无一人,孩子们八点半必须回到自己的房间。
乔提着一盏提灯,沿着走廊一路向前,轻推每一扇门确保它们处于上锁的状态,将下面两层的房间全部检查完才放心上至顶楼,那里已经有两个黑衣的教会执事在等他了,他们腰间有圣水瓶,还装备了左轮手枪。
顶楼走廊的两侧除了办公室和仓库外还有一些房间。
那些棕红色的木门上贴着禁止进入的标签,执事们面对它们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乔掏出腰间的钥匙,数出眼前房门的号码对应的钥匙将它们一个个打开。
里面没有什么违禁物品,每一扇门后都是和楼下的宿舍差不多的布局。外加一个差不多脏兮兮但精力旺盛的孩子。
“轻点声,都跟我来。”
乔再一次提着提灯下楼,只是这一次,他背后跟了一群蹑手蹑脚的孩子和两名面容严肃的教会执事。
这些孩子无一例外有一个特点——他们和乔·玛尼一起在教父吉利那里接受教育。
到了习艺所后边的空地,他们终于不用控制声音,自在地嬉闹起来。
或是用捡来的棍子在地上挖坑,或是你追我赶。
月光洒在孩子们的身上,照亮了那些不受控制激发出来的兽毛、鳞片和尾巴上,气氛温馨而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