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维娃的尸体搬下来,然后解开她身上的裹尸布垫在地上,维娃身上的衣服还是最后一次见克雷顿时穿的衣服,克雷顿看她的左手残缺了一块,这无疑就是游魂街教堂看门犬的杰作。
“之前我其实没打算把她算成威廉的受害者,但她的经历确实比较特殊,我想威廉的变化可能和她有关。”神侍蹲下来,盯着着死者紧闭的双眼,隐隐期待她能够起来说些什么,不过这种指望是徒劳的,他只能自己讲述旁人视角下的她的故事。
“在上个月,大概是周三的时候,贝克特女子监狱的狱卒照常请我们这儿的德朗顿神父过去布道,这项工作和过去一样,很快就结束了,但在布道之后,这位维娃女士的室友却制造了一起骚乱,她们要见神父,声称这里有女巫需要净化。因此德朗顿神父又把我请了过去。”
神侍说到这里,语气带了点自豪,分辨女巫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
“我到了之后,她们告诉我,维娃女士会在梦中不断呓语,仿佛在念咒,但醒来后又对呓语的内容一无所知,这显然是魔鬼附体的征兆。但因为相关的经验丰富,我并不这么想,因为恶魔只能附体在暗裔身上。而且维娃女士自己也说出了她的梦中见闻。”他顿了顿,突然后知后觉地咽了口唾沫,看维娃的神色有些紧张,仿佛再一次回忆起了令人惊怖的事。
“她说,她在梦中并没有说过任何话,而是听到别人在说话。当她在梦中‘醒来’,我不知道该不该用这个词,但她确定自己那会儿是清醒的。我接着说,当她醒来,看到的情景和现实没有区别,还是在监狱的隔间里,但其他人都消失了,而牢门敞开。一个分不清男女的说话声在天空盘旋,仿佛在呼唤什么。她在空无一人的监狱里彻夜行走,但梦境中的监狱仍然处于白天。我得说,这确实是一件离奇的事,她在现实的外在表现很像是魔障的症状,你知道魔障是什么的吧?”
面对神侍的询问,克雷顿点了点头:“我知道些,但并不多。”
他在成为狼人,真正接触到里世界前就知道这个词了。
它延伸开来的意思大概是人的双眼被魔鬼遮住,因此看到了离奇的幻象。
很多乡下地区都有类似的事情报导,在今年之前就是这样,西大陆的殖民地也有另一个词表达同样的现象,不过大部分桉例最终都被证实为受害者的精神类药物使用过量,克雷顿也就一直以为所有桉例都是如此。
现在看来,很多事情都值得重新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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