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倒了一杯含盐的酒,语气难掩欣喜。
“大概是这样了,长老们出资把我的藏酒室全部买空了。不过我可不能喝醉,不然就没人给你们倒酒了。”
克雷顿笑着应和着,随后又极其自然地报出了尹恩备忘录上的那个地址。
“这一家的主人脾气怎么样?我听说他手里有好货,明天打算去看看。”
裴伦两腮发红,连连点头,看得出来他已经陷入微醺的状态了。
“啊哈,那就是我叔叔佩罗家,他那里当然有不少好货,那都是我爷爷的遗物。至于他,生活美满,是个人人称赞的本分人。之前的几十年一直在城里工作,上个月才带着妻子回家,说不定他看见你还能感到同乡之情呢。”
克雷顿感到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很确定自己没见过这样的人,否则他会立刻想起对方的脸。
这一丝疑惑很快被他抛到脑后了。
既然他和朱利尔斯已经查明镇上没有什么狼人,一切都是留声海螺发出的奇响,那便不必再关注这件事。
镇民的狂欢不会持续多久的,同时这种普遍的紧张氛围还能掩护他们。
克雷顿觉得现在没有提醒他们的必要,等自己要走的时候再告诉路易斯教士留声海螺的事就行。
他和朱利尔斯吩咐了几句,两个人在人群中穿梭,各自套取信息。
酒客们此刻都因为酒气上头而谈兴正浓,十分乐意让两位友善的外乡人知道自己在镇里的地位和人脉,这甚至引发了一次攀比行动,人们争先恐后地告诉他们自己知道的事情,生怕自己落后,显得不如其他人消息灵通。
热沃只是个小镇,如果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超过三十年,便至少能认识镇上超过五分之一的人。因此当克雷顿提到自己在河边捡到一些东西时,只是稍作描述,甚至还没有把它们拿出来,就立刻就有人报出其主人的名字。
只有钓竿除外,在热沃有不少人喜欢钓鱼,而鱼竿这东西则少有特征。
很遗憾对于克雷顿来说很遗憾的是——大部分物品的主人在丢失掉它们之后都有回家,没有从此失踪的人。
而刨除了这些可能性后,他们又提到了被教会带走的那些“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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