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仙县县城内某处正在施工的工地旁边一栋贴着大大“拆”字疑似危楼的破旧小楼里,从某处窗口往里看时能明显的看到一个昏暗而又窄小的房间里所有摆放着的东西零零乱乱,看样子像是一个人人都能往里面扔垃圾的垃圾堆,又似乎像是被人入室打劫到处翻找了一番,进出小楼的人们丝毫不觉得这是一座要拆迁的危楼,至于那个大大的“拆”字就像是有人恶作剧一样写上去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躺在不知道是衣服堆还是布料堆里的男子吵醒,男子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很随意的找了一套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穿过的还是前几天穿过的衣服也不管有没有异味直接就套在了身上,一脸的睡容打着哈欠朝着门口走去,昨夜上夜班到今天早上六点多才回来刚想小睡一会就被人吵醒,真是够不幸的。
我姓梁名无意,家住离县城大概2公里左右偏僻而又贫困落后的小乡村,小乡村周围没有什么值得开采的矿脉,也没有什么出色的特产,而我是村里唯一一个考得上县级重点高中的人,同村同样年龄的人中要么因为生活所迫没钱继续读书早早就辍学下广东,要么就早早辍学回家帮家里人干农活,或者是连书都没办法读大字不识一个看些什么传单或者政府来贴些什么公告都还是叫人帮读的,看着那昂贵的入学费我萌生了要么去下广东进父母所在的那工厂和他们一起工作要么就回家跟爷爷奶奶种田再或者是开个荒山种果树的想法,可是父母就是不同意自己所想的,说是哪怕多加班多用空余时间去做其他工作或者借高利贷卖肾卖血都要送我进这县级的重点高中,还说什么只要读书就能有出路,就能够出人头地,那些申请的助学金和贷款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到头来还不还得清还是一回事,至于家里的田地就给小妹和爷爷奶奶耕种,为了省下那每个学期6块的住宿费还有一堆水电什么的加起来杂七杂八大概破千的费用,我在好友韦若离等人的帮助下找到了这一处虽然小看着像是要拆迁的危楼,但是每个月才收68块,水电自己负责的小房间,不知不觉转眼间三年就这么过去,转眼又到了上大学的时候,大学的通知书还没下来,也不知道得什么大学录取,唉,最近一次看见父母的时候,我不经意的发觉我的父母头上已经有了白发,他们也就四十多还没到五十啊,爷爷奶奶的背比以前更弯了,老妹手上的老茧越来越多,爸妈,老妹,爷爷奶奶,等我三年,我大学毕业找到一份好工作挣大钱了,你们就不用这么辛苦操劳了。
梁无意叹着气缓缓的把这破得不能再破的大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长相彪悍,衣着华丽,肥的跟个圆球似的妇女,只见她双手叉着腰,嘴里叼着根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烟,一脸的怒容瞪着梁无意,梁无意看着这妇女脸上瞬间布满了无奈,因为这妇女是他的包租婆,为人没什么优点,缺点倒是一大堆,尖酸刻薄,死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