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护着。”
心头没有牵挂,便可百无禁忌,百晓生以手行礼,长揖伏拜,“替我谢过苏柔,此生……”
君如意出声打断他,“别急着说谢,苏柔还带了别的话,你若是以后还敢骗她,下次见了,你那条舌头整根给你拔下来。”
君如意学着苏柔的神情语态,百晓生乐出声来,心虚道:“苏柔知道了!”
君如意瞪他一眼,也有些恼怒,责怪道:“那眉眼长得与寸心一模一样,岂能认错。”
百晓生低头垂眸,“越少有人知道,她便越安全。”
知他难处,话再说下去便有些伤感,君如意提酒畅饮,几口饮完,一道刀意斩碎酒坛,抬眉挑衅。
百晓生笑而不语,放下一身矜持,提酒猛灌,胸前华服湿透一大片。
“还能喝下不。”君如意又启一坛,再多话语,不如畅饮来得痛快。
不胜酒力的百晓生搁下空坛,一笑随之,二人在旷野对饮,畅意潇洒。
天下的筵席,终归有散去之时。
几坛老酒饮罢,摇摇欲坠的百晓生满嘴酒气,抬手摔碎酒坛,直指长安方向,豪爽道:“下次请你和苏牧在长安城头喝酒,你我三人醉他个十天半月。”
一道刀意自君如意袖中斩出,千里荒原瞬为平地,“都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今日,便以这千里为道,送你一程。”
百晓生没有开口道别,笑了又笑,抬手叩两声轮椅,哑奴起身,小跑到他身后,推着轮椅走远。
“别让我去给你收尸,晦气。”君如意最终还是喊出那句,二人年少时结伴去过长安城,连城门都未能进去,如今百晓生一身残躯入局,又能颠覆多少。
百晓生没回头,用尽全身力气回应道:“放心,既然做了赌徒,博的就是那万分之一的胜算。”
与此同时,九州各地,无数的灰鸽越过高山、平原、山谷、溪流……落在一个个不知名的人手中,当他们展开灰鸽脚上的信笺时,只看到简单的两个字:长安。
两个字,足矣奋不顾身。
苏州天下楼。
没有师父谢湖生在身旁的第一晚上,江小鱼不敢一人去睡,在院中咬着牙练拳,瘦弱的拳骨一遍遍挥出,收回,再挥出,她不敢停下,停下时会胡思乱想。
一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