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明了今日带不走二哥双月,躬身作别叶仙子,拂袖掠向太湖。
四月飞走片刻,临街的一座破败的院落,一道月光追去太湖。
万春楼西面有条河,百姓日常洗刷均是用得这条河水。
临街的众人受过杨妈妈的恩惠,被火势吵醒,敲锣喊来几条街的人来,妇孺老幼纷纷从自家取来锅碗瓢盆,排队去河中取水,送去失火的万春楼。万春楼立在风口,火势越烧越旺,杯水车薪,一时难以压制火焰。
楼里不时有裹着湿棉被的姑娘跑出来,叫嚷着让人去救救杨妈妈。火势太旺,几个胆大的汉子上前施救,瞧见河边自家的娘子领着孩子打水,也胆怯退步。不是不敢前去,实在是心中也有牵挂。
万春楼里,烟雾弥漫,杨妈妈用一团打湿的丝帕堵住口鼻,捧着孕肚,满心焦急,踢开一间间房门,去查看是否还有姑娘未能及时避难。
楼下有打斗声,她已无暇顾及,每间房的角角落落都要翻看一番,额头汗珠滚烫,打湿鬓角散乱的长发。
一截烧毁的横梁从头顶落下,杨妈妈闪身去躲,不慎崴了脚跟。杨妈妈吃痛,咬紧牙关扶着墙起身,一步一步踱向下一间屋子。
横梁砸在护栏处,碎成木碳,一尾毒蝎顺着护栏攀向杨妈妈的后背。
一双厚实的手掌从一旁探出,一掌捏碎那尾毒蝎,毒蝎死时,在楼万春掌心留下一点紫色。
细如蚊蝇的针声,一支淬毒的蝎尾针从暗处飞来,楼万春横着身子挡住杨妈妈,一掌捏住毒针,却被另一只毒针刺入胸口,闷声吐一口血,又在杨妈妈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咽回肚中。
不能确定楼里的姑娘都安然撤离,杨妈妈是不会离开,楼万春要做的,便是为她再争取些时辰。
楼万春伏下半个身子,催动自身化物境的百禽戏法,腿如蛙跳弹去浓烟之中,一手虎爪探出,整根柱子被虎爪撕碎,枯如瘦柴的南疆汉子从柱子后显出身来。
南疆汉子瘦小,如半大孩童,脸颊凹陷,绑着一条蝎尾辫,辫子尾部绑着弯成银钩的装饰。
楼万春那一爪,他矮下身子便躲过去,低头,甩出蝎尾辫,银钩勾向楼万春,银钩打磨得锋利,入肉能扯出一团活肉来。
楼万春身子肥硕,身如灵猴,攀上一旁护栏,虎爪化为熊掌,一掌捶在护栏,掌力刚劲,整层楼的护栏被掌劲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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