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刀势还未停,潘如许挺肩,刀入肩头三寸,疼出一身冷汗来,身后又挨下洪不定两根竹竿,一口血吐出。
四面受敌,潘如许冷笑一声,伸手蘸向还未落在屋檐上的那团血,朝郑一刀弹出一指。趁郑一刀躲闪血珠时,与他擦肩而过,逃向神农医馆方向。
只要逃去神农医馆,归农山庄的人也不能在那动武。
潘如许逃出几丈,咳一口鲜血,再次弹出四滴血珠,阻拦院中的四人。
郑一刀一刀劈开血珠,血珠化成两滴,一滴落在他脚边,一滴落在枣树上的青枣上,一半青绿,一半暗红。
洪不定飞身错开血珠,抱怨道:“郑老哥,你是不是念他是你的街坊邻居,不好下手,动了恻隐之心,才放他一条活路的。”
郑一刀开口骂道,内心有些纠结,想杀潘如许,又想他能活下来,面色不改,“放屁,你哪只眼见我放水了。”
曲斜风按平琴弦,立在墙头上,用一块丝绸包好古琴,斜背在肩头,望着院中吃枣的顾老汉,“顾老,瞧他二人的方位,应是去了神农医馆,我等追还是不追啊。”
顾老汉吐出一枚枣核在本该埋潘如许的坑洞中,仰头望着屋檐,“你二人去追,倘若那秀才真的进了神农医馆,传信给罗婆婆,让她定夺。”
洪不定摸出一张葱油饼,边啃边飞身追去。
郑一刀啐一口唾沫,捏紧屠刀,一步掠向别处屋檐上。
破院之中,只剩顾老汉跟曲斜风。
曲斜风双手拢袖,飞身落在枣树树梢,俯身摘下几枚脆甜的青枣,自顾着啃食起来。
顾老汉填平院中深坑,翻身跳上牛背,啃完手中脆枣,“你今日来晚可是因为南疆五鬼的事。”
曲斜风伸手接住满院月光,“看来罗老太太的信您老也收着了。”
顾老汉捏碎锄头木柄,一杆玄铁长枪横在手中,长枪黯黑无光,月光都无法停留,“要不要老夫陪你走一趟,趁我这身子骨还能动弹得了,替你了却一段心事。”
“家仇,还是得我自己去。”曲斜风躬身一拜,一甩衣袖,人已远去。
顾老汉摇摇头,轻拍牛背,黄牛慢悠悠走出破院。
也不急着出城回家,一路行到城西。
城西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