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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才道:“这越发奇了,你为何要阻止他们去救你父亲。”
王恒与月亭也同时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她。
费悦儿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长洲费氏世代官宦,累受皇恩,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一日没被有司审判定罪,便仍有希望找出证据恢复清白。被那江湖门派劫走,纵然恢复了一点自由,但成了通缉犯,只得与他们亡命天涯,这如何使得。”
王才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型,道:”所以,你之前潜伏在登云班里就是找证据?”
悦儿缓缓说道:“这件事,说起来话就长了。我父亲受了祖父的荫恩,一直在尚宝监做小官,全家居住在帝京,不去比祖上先福辏的光景,日子还算过得去。有一年清明节父亲回乡祭祖,也不知经了甚么事,回来后,急着把全家都迁回长洲县老家,自己千方百计谋了太仓市舶司的八品吏目上任去了。说来也可笑,我祖上因随侍三宝太监出使西洋立了些微功起家,世代都是武官,我父却谋了吏目这样的文吏,本来三年一任官,或升或转,也不知使了银子还是怎得,父亲在吏目这个位置一坐就是八年。”
王恒狐疑地问:“你们祖上曾跟随三宝太监下西洋?”
玉儿答道:“我的五世祖父费信,是三宝太监的侍从校尉。”
“哦”这下月亭也知道了“写《星槎胜揽》的松岩大人。”
能够写几笔游记的人,想必是个爱附庸风雅的武官。
三宝太监七下西洋,在成祖之后,被认为是消耗国力的弊政,宝船图纸被刘大夏付之一炬,航线、碑刻被废。
而写《星槎胜揽》的松岩大人,之后青云直上,似乎做到了正二品副总兵官,当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悦儿接着说道:“今年年初,传来消息说我父亲犯了事,被羁押了起来。家中老母幼弟,又无叔伯兄弟扶持,我只得孤身前来打点。”
“我使银子买通了差役,得以与父亲见了一面。父亲的身体发肤都完好,说是不曾用过刑,神情却极其委顿,令人很奇怪。我们祖上蒙异人传授了一套内家功法,不敢夸口武艺有多高明,体力却是大大强于常人的。父亲怕被人窃听到甚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