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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夫人打发他去南园别业,辰玉公子听他开口说起玉铭先生,便说玉铭的事情他一概不知,又给打发回了大宅,朱夫人请七公子去西偏厅接待一下。
王恒整顿了一下衣衫,便与小才跟着小丫鬟走了。
穿过游廊,正房向西蜿蜒几步,就到了西偏厅,是接待普通来客的,陈设较之别处朴素无华。厅堂上坐着一位年轻书生,身着玉色澜衫,乌发束顶,头戴逍遥巾,知是一位进过学的生员。
“世兄。”这陆生却是个自来熟:“小生陆大安,华亭香光居士,乃是小生的姨丈。”
王恒轻轻一揖,口称:“陆世兄有礼了。”华亭董香光,是王家大老爷元驭大人提携的后进,由此来说,也算是世交了。
陆大安笑道:“小生此番前来,一则给王大老爷及夫人请安,二来,却是奉了表兄小荷庄主人的命来拜会玉铭先生。”
“小荷庄主人,莫非是人称老公子的刘庄主?”王恒脱口而出。
小荷庄是江南著名的园林,里面不仅庭院精致,还有一座极具规模的藏书楼,乃是刘氏三代苦心经营。刘氏祖辈都是朝廷重臣,这一代的庄主继承了万贯家财,不图仕进,只喜欢读书、藏书。
“正是正是。”陆大安眉关紧锁道:“年前玉铭先生曾路过华亭,到小荷庄盘桓了数日,与我表兄谈得投机,我表兄便托他运动一事,眼下寻他不到,只听闻他数月前曾来到贵府,世兄,若有玉铭下落,还请告知。”
王恒目露惊疑,道:“陆兄何不把详情说与我听听,也好替你参详一下。”
陆大安眼神躲闪,道:“这件事体,并不与玉铭先生为难,只是我这里时间来不及了。”
王恒冷笑一声,道:“陆兄,我好意要帮你,你却躲躲闪闪,不肯把事体说出来。”
“世兄莫怪,我必定和盘托出的。”陆大安微微尴尬道:“那日玉铭先生在小荷庄答应得好好的,我表兄便把他一千两银子,做运动经费。谁知一去半年多,半点消息没有,托人捎话也没有一句,我表兄便叫我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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