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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恒道:“云台兄,今日怎得来得迟了?”
黄云台略比王恒大二三岁,身量跟王恒差不多高,生得剑眉星目,与班上其他小书生相比,他显得健壮一些,很有些英姿勃发。
身上书院统一着装的蓝袍有些发皱,袖口也是一圈淡淡的污渍,看来是个不修边幅的人。
“我替叶先生誊录资料呢,他那间档案室僻得很,常常听不见钟响。”
叶先生是教授书法的先生,袁山长亲口品定的书院书法第一人,只因功名不够格,将五旬的人只是个老秀才,便没资格当院长,只能在助教的位置蹉跎,书院有规定,助教都得兼任一项庶务,叶先生便管着师生资料档案。
王恒道:“云台兄,听说你已经做了叶先生的入室弟子,几时领我也去替叶先生那里抄抄写写干点杂活,我跟叶先生讨教讨教。”
黄云台笑道:“小王,叶先生孤身在书院寂寞得很,最喜欢咱们上门去聊聊。”
王才乐不可支:“七兄,你那笔字,还敢给叶先生抄抄写写,黄兄是婉拒你呢。”
王恒道:“就不兴我搬搬抬抬,干点苦力活嘛。”
黄云台拍拍他肩膀:“下回一准带你去叶先生那里喝茶。”
等黄云台用罢饭,三人便一同回到自己的斋室休息,王恒的斋室是人字丁号房,黄云台的斋室是人字乙号房,从大门而入,黄云台的斋室先到。
黄云台倚在房门口,想了想道:“明儿楚公子在沧浪亭招饮,你们去吗?”
王恒道:“我一个人去,小才不是咱们一个班的,他不想去。”
黄云台道:“那明儿我来叫你,咱们一起走吧,你兴许还不认得路。”
于是约好了时辰,各自回去休息。
回到斋室,小才道:“我听人说,黄兄是巨富之家的独子,看他穿戴还真瞧不出来。“
王恒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云台兄刚开学时候带了四个随从来,因他尊奉山长亲力亲为的训导,把随从都打发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