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白鸢飞行?”娄知县惊呼一声,“白鸢教妖人能驾驭白鸢飞行,只是传说,难道还真有其事。”
老柳道:“我虽非亲见,在白鸢教旧案档中确有记录他们能骑着大鸟飞行,但着实怪诞了些,还请县尊大人示下,紫阳书院这条线索要不要马上抓捕起来?”
娄知县不由踟蹰,江南的生员实在难缠,他可不是前任才子袁知县,觉得作吴令如吞熊胆一般苦,他在吴县知县的位上才做了一任,如嚼橄榄般刚刚得了些滋味,还想接着做一任,得罪了秀才们,怕是做不长。
然而,白鸢教众犯的是谋逆大罪,又涉及诈骗,没有轻轻放过的理。
“老柳,你去紫阳书院提人来审,不要给他逃脱了,倘若这书生身上有功名,便优待他些个,做足面子功夫。”娄知县摆手叫他退下。
大明朝当官容易做吏难,老柳得了令放下心来,回到缉捕厅喊上自己两个徒弟,就朝紫阳书院奔去。
一路走到书院巷,已近午间。
“衙门办案?”紫阳书院门房的张阿爹揉揉惺忪的眼,并没有当回事,喊住老柳一行三名公差:“诸位差爷,你们在门房坐坐,咱们今天是浦院长当值,我先通传一下,看浦院长能不能拨冗见一见你们。”
至于袁山长,是尊贵的进士老爷,张阿爹压根不认为袁山长会屈尊与衙门的吏员会谈。
把老柳三个晾在冷板凳上,张阿爹慢条斯理踱进“养贤楼”,自此不见踪影。
老柳觉得足足过一个多时辰,屁股快要结出老茧时,张阿爹笃悠悠进来,笑道:“差爷,庞院长叫你们进去。”
他有些居功,道:“若不是我替你们候着,浦院长下学就走了。”
老柳便谢他费心了,张阿爹见他完全没有给门包的意思,心道公门里果然出不通人情的家伙,冷了脸说:“等会儿差爷捡要紧的说,浦院长还要赶着去沧浪亭赴通判大人的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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