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见老柳脸色阴晴不定,黄云台犹自摇头道:“差爷,你可知道皂隶与咱们读书人有甚么不同吗?”
老柳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在县衙可是实权派,没有功名的穷酸书生真没怎么放在眼里,若是不去接他的话,又显得怕了这书生,只得压着怒火道:“你待怎么说?”
黄云台朝南拜了拜,道:“天下只有圣人生而知之,咱们读了圣贤书,才能学而知之。”
老柳不知他要玩甚么把戏,只见黄云台将老柳手里的纸鸢夺过去,上上下下翻看一遍,道:“这个小纸鸟又是甚么要紧的证物,它身上写着白鸢教不曾?”
老柳冷哼一声道:“衙门旧档里的白鸢教证物,就是这般模样,任你巧言如簧也抵赖不掉。”
黄云台咄咄逼人道:“所以说,你们公差脑子就是笨了点,甚么狗屁物证,这样一只小纸鸟,我瞧一瞧,也就会折了,咱们读书人看一遭,都能会折,难不成都是白鸢教妖人?”
黄云台喊王恒给他拿一张白棉纸来,稍稍裁了裁,三下两下,一只小小的纸鸟活灵活现,出现在大家面前。
王恒赞叹道:“分毫不差。”
“我来吹口仙气,看它能不能变成大白鸟飞出去。”黄云台俏皮地笑道:“蒙学班的李小弟许了我一颗芝麻糖,央着我教他折纸,可我这是有仙法的,一颗芝麻糖怎么够,起码得要两颗。”
门外围观的众生皆哄然大笑,不知是谁开的头“老百脚”,“老浮尸”“戆卵”,一时间三吴俚语污言秽语起来。
浦三公子不知甚么时候已经从这人字丁号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老柳头皮发涨,开始有了不好的感觉,这一次,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紧接着,叶先生带来袁山长的口信,请涉案的几人去袁山长平日会客的经义斋等候。
黄云台虽不涉案,他作为好友自告奋勇陪着王恒,王才从别人那里听到消息,也匆匆回来,便也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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