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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远望见正厅上坐着两名年轻人,穿蓝衫的是王恒,着白袷的是王才。
费母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让小丫鬟珠儿上了她待客的最高规格,稻荷斋的松子糖芝麻桃酥,外加一碗蜜水。
费母听悦儿说起过太仓王氏是名门望族,这两位有着温暖笑容的年轻人,已经被她视作女儿理所应当得到的一笔“福利”,殷勤地让小丫鬟珠儿倒过洗脸水了。
她不介意女婿家是文官门第,她女儿妆奁不薄,武艺精湛,上马能开一石弓,下马会绣喜上梅梢,自谓拿捏得住任何人。
费母拿出劲头来敷衍得密不透风,厅堂上言笑晏晏,等费悦儿进来,两位年轻人对费母的称呼已经从“夫人”改为“费姨妈”。
“阿悦啊,快见过你两位表哥。”费母用特别慈爱的口气说话。
“表哥!”费悦儿吓了一跳,揉揉眼睛,朝两位年轻人福了福:“七公子,小才哥,一向可好。”
“悦儿姑娘。”
“悦儿姐姐。”
费母笑道:“你二好婆家的竹筠姨,嫁到了太仓凌氏,就是恒哥儿的舅家,你们,可不就是姨表兄妹。”
说罢,体贴地让悦儿陪两位表哥坐一坐,她去关照厨娘多烧几个拿手菜。
小才拱手道:“这次我们来,是请悦儿姐姐帮忙。”
小才言简意赅地将月亭娶亲发生的变故说了说,现在已经查访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对方都是闺阁少女,他们不方便去问话,也没有能够飞檐走壁的功夫去夜探叶三姑娘有可能的藏身之所,所以要请费悦儿出马。
“你们。”费悦儿激动的脸通红:“怎么不早点来叫我。”
终于,又要勇闯江湖了,她捋起袖子,简直一刻不想停留就要上马扬鞭。
“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费母飞出一个眼刀。
几人用罢中饭,费悦儿换了身男装,带上夜行衣。
费母已经让小厮牵了三匹马候在门上,王恒与小才见了都惊讶万分,费家竟随随便便牵得出三匹马。
俩人都朝费母深深一揖,以示感谢。
费悦儿不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