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我……”金老夫人锤着胸口,抽泣出声,“这里疼啊,少仪是我金家孙辈唯一的男丁,当初我说雇人代役,他非要自己去,求稳过个两年也就罢了,又私自做主去边郡打仗,我现在真是悔恨莫及,就应当听二房的话把他守在家里,我愧对金家列祖列宗……”
朱管家哀痛说道:“老夫人莫伤痛了。”
听到此处,门外的萧明月眉间微蹙,正想着什么身后突然有人狠狠推了她一把,手中的烤饼没拿稳,一不留神飞出去滚到了地上。
来人言语尖锐,清着嗓子喊道:“哪来蟊贼!”
***
萧明月看着地上滚满泥土的烤饼,舌尖抵了抵齿间,冷下双目。
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推自己的人是谁。
“金少君。”
萧明月转过身去。
来人梳着高髻,头顶斜插金玉簪,一身水蓝色襦裙压着月牙白的翘头履,耳铛晶莹透亮润着光,瞧着很是华丽。
金少君早就看出是萧明月,故意在身后那样推她。与金少君一同前来的还有大房凌氏,这骄纵的母女俩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金少君下手粗鲁,凌氏也只当没看见,拂了拂头上的金花步摇。
“萧明月,谁把你放进来的?看门的狗总惦记外面的肉,看我不打他几下板子!”
“闭嘴。”
金少君被萧明月出声一呛,顿时冷下脸来。两人幼时便相识,梁子结的比屋顶还厚,金少君落不得下风,讥讽说道:“瞧你,还是这幅不男不女的样子,鬼鬼祟祟潜入我家,哦,不对,你是鬼鬼祟祟想翻西苑去找晦气。”
“你说谁是晦气?”
萧明月眼睛一眯,抬手动了动小赤鞭。
金少君本能地往凌氏身旁一缩,凌氏顿时张开双臂像母鸡般护住幼崽,开口呵斥:“这里不是你宋家,是金府,撒什么野?”
凌氏惯用长辈的身份压人,萧明月径直解下鞭子,缓缓将遒劲软长的鞭身舒展开来。她面容清雅,五官绝俗,不似旁的女娘羸弱蒲柳、娇婉含羞的,反倒浑身充斥着凛气与乖戾。如此模样看着母女二人,显然也不会给好颜色。
她说道:“我若是真是撒野,也没人能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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