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的雪山,让人望而生畏。
萧明月没有看清他真正的面容,适才袍子松动的那刻,隐约觉得那人的鼻峰很高,目光锋利,全然想不出该是怎样的一张脸才能如此契合。
直到人离开视线,她才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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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者一直都知道背后那人在凝视自己。
他大步朝前拐入巷口,直至走到深处遇见几个汉子才停住脚步。四五个壮汉待看到来人时,齐齐地将右臂弯曲放在胸前,卑躬颔首唤了声:“王。”
紫衣人抬了抬指尖,众人才直起身来。
此时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而后翻开掌心,一道清晰的淤青横亘在上头,为首的一个下属也瞧见了伤口,赶忙从兜里掏出药瓶,急色上前想替其处理。
“王,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无妨。”
紫衣人声音虽冷,却如秋雨切切般缠绵盈耳。
他想到适才花雨下的人,还有那根跟主人一样顽劣的小赤鞭,心间竟有几分酣畅,“果然中原的女子,都是带刺的花。”只不过这一幕很快便从脑海中遗忘,他敛敛神色又开口问道,“可有查到神女的下落?”
“神女的痕迹似乎被处理过,我们的暗线跟到楚郡便断了消息,目前可以确定神女就在憉城,只是憉城之大,要想找人还得费些时日。”下属想到什么上前一步又道,“我先前去县衙翻看了一些籍册,并没有可疑之处。”
紫衣人负手而立,眸中那汪深潭此刻波澜不惊,他说:“后日便是中秋,这几日街道人多繁杂,我记得你们安身之所有一间甜饼铺子?”
“恰是隐于这条南市之中。”
“好,我交予你一样图案,你将其烙在甜饼之上,既然找不到,便叫她自己现身。”说到此处,紫衣人又抬起那只受了鞭伤的手,随即缓缓攥起,敛下眸光:“塞外下雪了吧,她该回去看看,她的家乡是怎样一副饿殍遍野,万里伏尸之景。”
没人敢回答他的话,皆是深深颔首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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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月此时来到县令府,府外有两名护院,看着便是训练有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