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都不愿。我想了又想,师父年岁大了,膝下又无子,你要是愿意便让师父认你做孩子吧?你同我回宋家生活,管他金家如何呢。”
“两位当家都是顶好的人,阿渺,我不想给宋氏带来麻烦。”
“有何麻烦的,不就是多个人吃饭么。阿姊读书多,字又写得好,商队的簿子便交给你来誊写数算,怎么看都是我家占了便宜呀。”萧明月又灵机一动,“要不然,我问阿父讨些钱,我们出去开一家小酒肆,我杂作,你当炉,日营千钱完全没有问题。”
陆九莹听着她的话,浅笑问道:“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这样活着自在。其实我不想阿父再那般辛苦行商,为我寻家了,此番回来我要同他商量,不如在憉城开间酒肆,有了经验和本钱再走远些。”萧明月屈膝,双手撑着下巴欢快说道,“最好开到都城长安,我阿兄那里。”
“听着确实不错。”
“阿姊,我是认真的,不管金府谁要当家作主都不要管了,跟我走吧。”
陆九莹经过一系列变故之后,确实心中另有盘算。
即便萧明月今日不说,她也不想再留在金府,长安圣上既然赦免了罪责,那便是自由身。如今年岁十八,她已然是可以选择如何过活的成年人。
东方的海,南国的花,北地的雪,西边的阳。
陆九莹身陷囹圄那么多年,总该要走一走的。
两姊妹这般憧憬着未来,与世家女娘有所相似又有所不同,她们想要如风自由去踏遍山河,也愿作绵绵细雨飘落世间,只要心之所向,便是想要的生活。
***
十七岁的萧明月,十八岁的陆九莹,在孝帝昭初三年的冬日,命运发生了巨大转变。
立冬刚至,憉城的天空乌沉冷寂,前几日的大风戛然而至,四周静谧可怖,仿若在等候一场更大的风暴。
宋氏商队的第三批人马提前归来,本该十二人的队伍只回来两个。二家主宋飞鹰身受重伤,在护队仆从的搀扶下进入了憉城。
宋飞鹰一见到萧明月便再难抑制内心的悲痛,他跪地呕血嘶喊:“阿渺,我无用!我无用!我的长兄没了,你的阿父没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