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霍起看到萧明月的瞬间,下意识欲想拔刀。
萧明月此时正奋力地拉扯油布,试图盖住伞盖边沿的珍珠,岂料油布太小且力道不够,先前拴住的三个角全都崩开了。
萧明月泄气地跳下车来,趋步走至官婢面前,行了礼后方才看到雨中黑压压的男子们。她不由一愣:“这是?”
官婢正要解释一番,就见霍起疾步上前,吓得官婢赶忙退开。
另一官婢提着灯盏照亮霍起的脚下,霍起呵声一句:“抬高点!”
官婢哆嗦着将灯抬高。
霍起终是看清萧明月的眉眼。
女子青丝松挽,雨水沾衣,一双清丽的双眸中尽显柔和。若不知她真实本性,定会被此刻无辜的模样所迷惑。
霍起突然攥起她的手腕,将掌心翻开,借着灯光瞧见了指尖上的红痕。霍起难掩心中怒火,加重手中力道,他冷冷开口:“别装了,适才晔池旁的人就是你。”
“将军何意?”
萧明月感到手腕一阵刺痛,她不由得蹙起眉头,雨水顺着睫毛滑落,仿若是她流下得清泪。
她越是无辜柔弱,他越是生怒。
“萧明月,从没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故弄玄虚,你有胆抓我的剑倒没胆承认罪行?现在坦白,我还能饶你个全尸。”
“我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萧明月丝毫不惧霍起的质问,神情反而是疑惑不解,她抬起另一只手来,“若是在说这划痕,那么这只手也有。雨势骤来,我担心翁主的珍珠轺车有损,故而想用雨布遮盖,岂料折腾半天也没能盖住。”
萧明月两个手心皆有红痕。
她先前去抓霍起的刀刃用的是巧劲,虽说落下印迹但没有出血。适才扯拽油布时,萧明月故意用绳索反复摩擦手心。
“小霍将军……”
霍起恶狠狠地盯着萧明月,听后者复道:“你们来此不说缘由,反倒见着我便要问罪,这是何道理?若我有罪,也是看护轺车不利让其受损之罪,至于其他的,与我没有干系。”
“还敢嘴硬。”霍起猛地甩开她的手,仿若触碰到什么毒物似的,他回道,“铸铁坊丢失精铁,我在搜寻的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