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弥漫着一股子药味儿。
她爷爷还喜欢让她吃大山楂丸。
“我不喜欢山楂丸。”
然后,她妈妈说爷爷奶奶偏心姑姑家孩子,好东西都紧着他们,就拿个山楂丸湖弄她,所以她从小不跟他们亲近。
“我挺喜欢的。”
江阳从口袋摸出一枚山楂丸,放到嘴里。
他看着孙女:“我第一次吃还是你爷爷给我的,挺酷的。”
孙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人变的高冷起来,没刚才那么平易近人了。
这时。
前面吵起来。
原来是大爷的儿子在看到架子鼓以后,终于觉出不对劲儿,不答应在葬礼上整什么摇滚,觉得好好地一个葬礼成什么了!
大爷的女儿也不同意。
他们在让三哥他们赶快把乐器搬走。
“都别吵了!”
江阳走过去的时候,大妈把他们拦住,“这是你爸的意思。”
一对子女还是不同意。
他爸走的突然,谁知道当时是不是一个玩笑话呢。
还有,待会儿过来吊唁的有他们的同事和朋友,葬礼上唱摇滚,他们脸往哪儿放?
吵了一会儿,大妈终于不耐烦了。
“就这样了!”
大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大声说,然后用出了遗产这个杀手锏,让他们都不闹了。
大妈让江阳他们准备。
江阳点下头,去问了一下三哥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三哥他们还真有点儿紧张。
毕竟以前都是开业、宣传之类的商业演出,这葬礼还真的头一次。
庄齐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给他们做心理建设,“你把这儿看成是小广场。你们闭上眼想想,大爷在你们面前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表演的?就拿出那时候的状态——”
但活人和逝者,又怎么可能一样呢。
时间很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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