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听。
然后——
他坐直了身子,“葡萄?”
联想到葡萄一直让他买这本杂志,很难说这编者按中提到的葡萄不是她。
“嗯?”
妻子探过头,扫了一眼,“江洋——哦,好像他是李鱼老公。”
她指了指门口,“就对门他们的朋友。”
妻子上次见过李鱼,还要过一次签名的。
濮西点了点头。
他翻看下去,渐渐皱起了眉头,继而变的凝重起来。
妻子在看电视的间隙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
濮西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根烟,去卧室阳台上抽了。
这篇文章想要把他刀哭,火候还差很多,他最难的时候都没掉过泪。那是葡萄查出视力有问题的时候,当初她妈还坐月子,不敢让她知道,濮西就那么抽了半宿的烟。
后来。
他独自一人抱着刚出生不久的葡萄做各种检查,看着小小的她进出各种仪器。
他泪都没掉出来一滴。
最多缩在墙角,默默等待着检查结束和结果出来。
那时候悲伤吗?
说不上来,就像这烟,不知不觉就一盒见底了,只留下烟蒂和难受的嗓子。
但——
濮西轻笑起来,真好啊,原来这世界上不止他在尽力的让葡萄感受这世界的美好,还有人这么关心葡萄,用科幻的浪漫,去体会葡萄的世界,去解读她世界的压抑,与她共情——
他摸了摸眼角,有些潮湿。
但真的好啊,这世上再没有比你珍视的人,被别人也珍视让人欣慰的了。
妻子不放心的走进来,“你没事吧?”
濮西摇了摇头,“没事儿,就觉得李鱼老公——哦,江洋?还有对面那群孩子,人挺不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