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势众,又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王府里把她绑走?
还有替林氏与其传信的丫鬟,元冬真的没有再见过。
一个能容忍夫人与他人厮混而面不改色的男人,心思又怎是她能猜透的?
她输了,满盘皆输。
“冬儿,”江生没见过她露出如此绝望的表情,语气不由自主的放得更缓了,暴露了他心底的确有她的事实,他往前进了一大步,天真道,“边疆苦寒,你只要点头,就可以回到我的身边来。”
“皇上还没玩腻奴婢吗?”她改了称呼,又退了一步,行了礼,“奴婢没有您想的那么卑劣不堪,能放下过往伺候奴婢的杀姐仇人。”
她说的很认真,认真到,只要她现在有能力,她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江生在记忆中,就被元冬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实在的,他都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谋划着得到了一切,可这个一切里面,不包括元冬,他是在最后才发现,自己也是真心想得到她的。
只是从一开始,他定下计划的时候,两人就不可能有好结果。
他现在依旧保持着沉默。
“真讽刺啊,我以为是你帮我报了杀姐之仇,结果你才是我真正的仇人。我孑然一身,只有心头那一点温热的爱能拿得出手,我把它全给了你,你却让它成了世上最低贱的东西。”元冬每说一句,就后退一步。
她任由眼泪在脸上滚落,问道,“你我新婚之夜,你让我公然与太师府来往,让我约见小太师……你知道小太师的个性,你就从来没有一刻怕过,我会失了清白、甚至死在太师府吗?”
小太师自幼习武,脾气更差,不比林氏好到哪里去,但他所有的隐忍和克制,都给了元冬,有很多次,他都能把人强留在太师府。
“他会喜欢你的。”江生沉声道。
元冬捏紧拳头,“为什么?”
江生眼神复杂,语气不悦,“他绑走你时,我一路跟着。他看你的眼神,算不得清白,小太师是我整个计划中唯一的变数,他若不愿入局,太师府就不是我一朝一夕能拿下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似乎是在承认自己的薄情,“可惜,你爱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