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沉默,李峰不敢顺着话茬接下去了,难不成真去,但直接拒绝明显不是合适的做法。
“那个……!”
“那个……!”
沉默了半晌的两人,屋内的气氛稍微有些旖旎,可能是两个人都敏感的觉察到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了口。
“哈哈,你先说~!”
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水,来缓解自己的尴尬,捏起杯盖的手指了指于秋兰。
“不,你先说,我想听听,你接下来想说什么~!”
突兀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在屋内走动了起来,背着手,攥着手指,最后直至站在窗户前,怔怔的看着窗外。
她忽然,有些后悔来了。
在李峰拿起杯子时,她低头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张压在玻璃下面的照片,也是整张桌子唯一的一张照片。
上面是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本来就如同小鹿乱撞的心脏,顿时像是被人给狠狠的捏了一把,差点没有让她喘过来气儿。
所以,匆忙的站起身,她是在遮掩自己的失态,不想让李峰看见罢了,而最佳的位置,就是这扇可以背对办公桌的窗户。
来之前,文化宫的大姨们,已经算是被提前打了预防针,姑娘其实就是这样,对于介绍相亲的,嘴上说着不愿意不愿意,但一般,行动还是会比较诚实。
特别是有过一面之缘,印象还颇佳的轧钢厂副厂长,后面还真在报纸上找到过他的照片。
但是,你办公桌下面压着别的姑娘的照片,那又是几个意思,站在窗户口的于秋兰,狠狠地咬着下唇,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背在身后的手也抽了回来,可以看见,左手的手指头都被攥红了。
这一刻的她,实在太紧张,紧张中还伴随着一点羞恼,刚才,她差点问出那个照片里的姑娘是谁,但很明显,如果是质问口吻,那并不合适。
这叫什么,这叫少女情怀总是诗,然而碰上了军阀诗人的张宗昌,可怜到让人同情。
“我啊,主要是想问问你,你呢,究竟想不想找到亲生父母,如果,是以失去养母的代价~!”
李峰不想这么下去绕弯弯了,郑朝阳交代的是抓紧时间,那直入正题就是最好的诠释,那个死老婆再次盯上了自己,谁知道哪天会在犄角旮旯,完成稀奇古怪的任务后,给自己放个黑枪。
“不,我不接受,乌鸦尚且知道反哺,羔羊都知道跪受母乳,动物都这样,更何况,我们是人!”
女人在生气的时候,有些会表现出来,有些则是能让男人完全摸不着头脑,说完这句话,于秋兰仿佛在这里,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