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戈壁,剑指长空。
夜深人静的戈壁滩,黄沙席卷,站岗执勤的哨兵,依旧手握钢枪,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依旧坚守自己的岗位。
虽然地处内陆,而且此处地理位置偏僻,没有车辆这种交通工具都不好抵达,但战士们依旧没有掉以轻心,因为……
有人查岗!
披着军大衣的肖占武,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珠,掀开了帐篷的篷布,弯腰走了出来。
月色如水,照耀在人的身上,像是冷光灯一般,把肖占武身躯样貌,像镜子一样浮现。
淡淡的胡茬,总是刮不完,还有他的嘴唇,因为长期干燥,脱水导致的脱皮,开裂。
皮肤也比以前,要黝黑许多,而且粗糙程度,肉眼可见,这是长期晒伤的结果,戈壁滩就是如此,条件艰苦,俨然不是沪上附近的嘉善,可以比较的。
抖了抖肩膀,让刚才随手披上的军大衣更贴合身体,回眸看了看帐篷顶部,梭梭的沙粒正从帐篷上滚落地面。
在这里,只有石头,可以经过白天的暴晒之后,到了夜晚还可以保持温度,缓慢释放积累的热量,但夜晚的沙子,总是冷冰冰的。
沙漠戈壁,缺少能够长时间吸收、储存热量的石头。
听着篷布掀开的动静,哪怕明知道查岗是营长,但站岗的战士们依旧是一丝不苟的喊了出来。
“站住,口令!”
“肆幺,回令!”
“叁七!”
等人走到近前,战士把枪重新甩回了肩膀,敬了个礼,肖战伍则是回礼,门口的灯光下,能看到肖占武大衣肩膀上,比以往多了一颗星星。
“辛苦了!”
看着小战士精神抖擞,肖占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笑,嘴唇干裂处顿时裂开,能看到里面红呼呼的唇肉。
“不辛苦,肖营长,当兵比种地轻松!”
“呵呵,拿着,下了岗哨再吃,注意别给人瞅见!”
肖占武揉了揉小战士的脑袋瓜,眼神里,除了欣赏以外,也带着一丝大哥一般的溺爱,从军大衣里掏出了一茬胡萝卜,塞到了小战士的手里。
小战士叫童友全,十六岁,去年入伍后分到了他的营里,二营难得来一个新兵。
没有跟着他们享福过一天,默默在这里驻扎,像一块石头一样,争着干苦活累活,从无怨言,在这人心跟温度一样浮躁的戈壁滩,实属难能可贵。
作为营长,新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