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双手交叠撑地,额头轻碰手背,神情恭敬虔诚,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愤怒担心和憋闷隐忍。
“父皇,两起案子皆涉及表兄,儿臣本该避嫌。可听方才所言,似乎另有隐情,若真是表兄做下如此恶毒之事,儿臣也没脸求父皇宽宥。可若是因为儿臣才累及表兄蒙冤,儿臣也不能袖手旁观。恳请父皇亲查,莫让无辜者蒙受不白之冤。”
皇帝闻言,看了太子片刻,慢悠悠的将视线转到楚承曜身上。
楚承曜感受到视线,也跪地行礼道:
“父皇,儿臣也请您亲查,儿臣虽知齐大人办案公正,却也不信秦世子会行此歹毒之事,万一其中真有什么误会,复查也能排除错漏。”
秦宗良的视线,不着痕迹的向楚承曜处瞟了一眼,暗道一声可惜。
不过几日的光景,陈御史却像老了十岁,以往挺拔的脊梁,也经陈霄被废一事,蹉跎出弯曲的弧度。
听几人辩完,陈御史颤颤巍巍的跪下,求皇帝彻查为他做主。
皇帝应下,令禁卫军副统领张呈亲自去刑部,将案情最关键的人证薛末带来。
皇帝示意郑诚将苦主陈御史扶起,任由太子,秦宗良,楚承曜和齐全跪着。
等待过程中,皇帝问起其他琐碎政务,问完后撑着头假寐养神,殿中鸦雀无声,站累的官员偷偷活动筋骨,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终于等到张呈回来,却告知薛末在牢中自缢而亡,张呈只带回来薛末留下的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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