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颜眼眸低垂一副认罪模样,语气平和冷静甚至带着自嘲,像个坦然赴死的刑犯,细数着自己犯下的种种罪孽。
安知闲听得心疼不已:“为何要如此说自己?你做的事,虽有些我看不明白,却知道你并非造孽嗜杀之人,你那么做,自然有你那么做的理由。”
林锦颜勾起苦涩的笑意:
“纵有理由,也难赎其罪。尤其是我身为女子,还干出毁女子清白…这等下作不齿之事,就更难原谅自己。虽无悔,却有愧。早在我多年前第一次出手后,我便回不了头了,早已不是良善之辈。”
安知闲鲜少见到林锦颜这幅脆弱模样,像是正在被积攒了多年的愧疚蚕食,心疼更甚,语气也更温柔:
“身处在风云诡谲的京都,又是拥兵最盛的顾家晚辈,若只一味良善如何自保?秦知许的事,你只是顺势而为,秦宗衡你是替天行道。至于朱典骅,是我亲自动的手,他与我从无瓜葛,我伤了他却只觉痛快。还有薛家的藏宝,查起来那可是牵连族人的罪过,我也照样拿的心安理得,这般算下来,还是我心肠更坏更硬一些。”
林锦颜无奈失笑:“哪有这般比较的?”
安知闲列举这么多年来,林锦颜帮过的人,从何全三姐弟,到宋易几人,再到无数难民…而后又道:
“你救了这么多人,积攒的功德不知几何,怎么不见你记得?你是不知晓我的过往,要不然更加要退避三舍了。”
林锦颜听得好笑:“难道安老板早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