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里,邵华和静姝拖家带口的下了飞机,张凡老娘和老爹虽然不是第一次来首都,不过当年来的时候,火车都坐了三天三夜。
现在乌的一下就到了,看着人山人海的机场,老头有点怯阵。
“我说就在家里过年,伱们非要来,这……”
除了张之博,没人搭理他,张之博还让她老娘拽的紧紧的,人太多了,挣扎着想自己跑,可惜被她老娘提着有点腾空了。
刚要给张凡电话,就有电话进来了。
“邵总,您好,我是鸟市住进办的小李,我看您的飞机已经降落了,领导让我在外面接您和家里人。”
张凡这几天忙,没顾得上给家里打电话,本来想着到了以后,找个酒店,然后带老人在首都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
早上又忙着讨论手术方案,不是一个医院的,默契方面肯定差,而且又是多学科合作,又是这种高难度的手术,细节一定要考虑到。
国外有很多寓言故事,很多都是吹牛逼的,但一个马掌灭了一个国家的故事,在高难度手术中极其容易出现。
所以,大清早的,会议室里就坐满了各路的专家。
如同吵架一样,“子宫已经切除了,下腹部的瘢痕你们考虑了没有,直接切开探查,又是高血压极高危组,一旦出血严重怎么办?
所以,我认为,切开胸腔探查后,下腹部可以考虑进行保守治疗。”
“不,你们考虑可能是肺肠型腺癌吗,如果手术不彻底,这个手术还有什么意义,该冒的风险还是有必要去冒的。
保守治疗,或许有三年的存活期,如果手术不彻底,三年都没有。
张院,我的意见就是……”
手术做不做怎么做是指定战略,这个时刻,只要张凡主刀的,绝对不会让别人质疑。
而术前讨论,张凡则鼓励大家多质疑,多说出自己想法。
有系统是真,但系统给的是最好的方式,这玩意有菜谱,换了厨子,味道就未必一样。
最主要的是,手术是个团队性的工作。
会议室里,合适的建议,张凡就让首都医院的女医生记录下来,争吵不休的张凡出来当裁判,或者给出新的方式。
一条一条的过。
说实话,按照张凡心里的真实想法就是: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啥啊。
这一点,不得不吐槽一下华国的这个习惯。
华国这边,明明是无法抢救了,家属还非要让抢救,生前一年四季几十年的都没做过体检。
然后快死的几个月甚至几周或者几天之内,把这辈子的钱全葬送在医院里。不这样干好像就不孝顺。
把老人插满一身的管道,折腾的满身切开,这才感觉心里平衡了,当子女的好像也孝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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