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nm欺负人了!”当张凡动刀后,老蒋看着张凡的手,泪都下来了。
如果张凡今天是水坛子医院来的,老蒋不会这么难受。
如果手术前老蒋不抱有非常巨大的信心,现在也不会如此的难过。
真的,当初有多大的信心,现在就有多大的失落。就如某句话一样,露脸和显眼就差一步之遥。
不知道其他行业什么情况,但外科就是个矛盾的行业。
很多很多手术,年轻的时候做不下来,等经验也有了,熟练度也上来了。
可一转头,当你以为自己到了雪山之巅了,结果以前做不下来的手术又不能做了,因为手开始抖了,前列腺开始造反了。
老蒋如果二十年前有现在的经验,或者现在有二十年前的年纪,他绝对不会如此的委屈。
可,他没有!现在的老蒋就是如此,明知道要干什么,可就是跟不上对方的速度。
张凡的刀,特制的哑光刀,如同有股子魔力一般,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子划肉如泥。
皮肤、筋膜尺间的骨肉分离,血液还未从血管中渗出就被张凡用电刀轻轻的凝结、屈曲。
在张凡的手下,血管驯服的就如同一个顽童拿着一根香,在泥土中寻找蚯蚓,看到蚯蚓冒头,然后用点燃的香头,轻轻那么一点,蚯蚓立马缩进了洞,连口水都不敢吐。
入刀的入路,张凡的手术入路,几乎都是老蒋在脑海里所构架好的入路。
两人同时动刀,如同一个镜面一样,刚开的动作可以说整齐划一,可慢慢的,一边的镜头开始快放,另一边原本是正常的速度,可有了对比后,看起来就格外的缓慢。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骨科,对于张凡来说,虽然没有如同肝胆、胰腺一样的升华,但,在大外科里,骨科是张凡第一口能吃上饭的学科。
所以,张凡在骨科的造诣,可以说是最刻骨铭心的。
粉碎性的骨折,打开伤口,原本是血呼啦擦,但张凡一边入路,一边结扎,一边清理。
当打开切口,进入骨折的地方后,看到的就是如同牙白啊牙白的骨茬。
他的手术视野干净的让人害怕,就如同在解刨尸体一样,没有一丝的血液流出。
反观老蒋的手术视野,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血液,这就是差距,解刨学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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