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退下了。其实按照规矩,多少要赏点,没钱的几个铜板也好。可来的不是普通人,也不是高门大户,来的是大夫,张大娘子给人家银子还来不及,轮不到自己要讨赏。
走出去后,就直接去张大娘子那里回话。被张大娘子多问一句后,婆子也是实话实说。
“小的觉得,这小神医别看年岁小,可处世就跟个高门贵女一般妥当,落落大方。倒是那个掌门,一进屋就往床上躺,鞋都不脱。”
婆子回想起来有点忐忑,对着不靠谱的掌门称呼自己“老身”,对着小神医称呼“我”,是不是太过疏忽了。
果然又是如此,张大娘子心里明白。说是知道了,并又嘱咐不能怠慢了贵客,特别是小神医,小姐都是她诊治的。
婆子立即答应后退下,出门就去叫人备足柴火,还叫人去准备当季瓜果送去小神医的房间。
希宁离开房间,去了另外一间耳室,这半路捡来的人正躺在床上。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门就这样大开着,她微微皱眉。
一丫头端着木盆进来,里面放着水,一块白色棉巾布搭在木盘旁边:“小神医,您看这水够不够热,不够我再去添。”
丫头将水端了过来,希宁伸手试了试水温:“可以,辛苦了。你也忙了那么久,吩咐所有人都去休息吧。”
“是!”丫头微微低头算是行礼后离开。
希宁想了想后,直接跑去隔壁。门也是开着的,走进去一看,柳玉郎正舒舒服服躺在一边的竹榻上,一只脚弯曲着,另一只脚垫在上面,正哼着小曲,微微晃着。就跟农闲时,乡野村夫在自家院子里纳凉。
看他样子应该躺了好一会儿,且不去说这伤员还满脸血污的躺在隔壁床上,哪个悬壶门掌门到了人家家里,就比在自己家还逍遥自在?
忍着气,希宁尽量和声细气地交流:“师兄,那个人需要擦身,你过去帮他擦一下。”
柳玉郎皱眉,还没躺多少时间就要干活,正舒服着呢:“你去擦一下不就行了。”
忍住,不能发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