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长长舒了口气,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希安默默白了一眼,那么紧张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是你的。
一会儿,稳婆抱着一个蜡烛包走了出来,微微屈膝,笑盈盈地道:“恭喜大娘子,母子平安。”
“好,赏,全都赏。”张大娘子急冲冲地往屋里跑,去看女儿了,留下抱着孩子的稳婆。
抱着孩子的稳婆……
以前都有人接过她手里孩子,笑着看个不停,还议论眼鼻嘴角象谁……噢,这就是婆家和娘家的区别。
陪嫁嬷嬷走过去,抱过孩子:“辛苦了,早就备下了酒菜,请先去用点,待会儿大娘子会亲自来感谢的。”
稳婆这才开颜,被婆子带去偏房用饭。
希宁也站了起来:“既然没事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嬷嬷感激着:“辛苦小神医了,辛苦两位先生了,老奴立即叫人送饭菜去伺候。”
这两个男的,哪怕什么都没干,但从昨半夜陪到现在。很多当爹的都不会如此,女人在煎熬,他们在睡觉、白日里当值还算好,甚至去吃饭喝酒看戏的都有。等最后快生时,婆婆再叫男人去的多得是。
走在路上,柳玉郎忍不住问:“女子生产都如此吗?”
不是之前回答过了,现在还问。
“是的……”希宁回答:“均是如此……”
希安忍不住加了一句:“有更甚者。”一尸两命、死都有可能。
柳玉郎没再问,大家一起在主屋吃晚饭。四菜一汤,还有小点心,哪怕今日如此,因早就安排好了,所以一切都有条不紊。
柳玉郎默默地吃东西,看上去就知道有了心事。
吃完后,从柳玉郎的主屋出来,站在门廊前,希安看着希宁,很多话欲言又止。
希宁疲惫地笑了笑:“要感化,感化。”
感化不了再火化。这一夜一天的,搁着谁都累呀,她打了个哈欠就去自己屋了。
希安站在那里想了想,猛地一笑。笑着摇了摇头后,去自己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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