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把他放回到沙发上,嘿嘿一笑:“没控制好力道,好像把他肋骨弄断了一根。”
西门上前检查了一下,说:“是两根。不过还好,这个好治。”
花辞眼中所有的情绪揉成一团,变为了“不信任”。
她匆匆离去,迎面撞上了满身血和泥的东方远荣。
东方远荣疑惑地看着她:“诶,你什么时候来的……算了,你这是要去哪?”
兴许是想起刚才的场面,小花气得直跺脚:“去找个有医德的医师!”
东方远荣不解地摇摇头,走进房间。夏至瞥了他一眼,断定道:“没救了,死刑吧。”
西门不轻不重地拍了她后脑勺一下,纠正道:“他是外伤,外伤!好治!”
夏至颇有些委屈,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哼哼唧唧。西门被她吵得头疼,拿起桌上没夹完的核桃塞给她,让她搁一边呆着去。
“你没给我核桃夹子。”
西门让叹了口气,回身要去拿,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核桃夹。
“你之前怎么开的核桃?”
“用手硬剥的。”
“继续硬剥。”
-
他又开始做梦了。
陈浩对梦回的掌握并不熟练,加之“梦”本就是个玄乎的东西,他很难控制梦境投射的地点。
这次的梦把他扔回了姚家练武场地下的秘密设施里。
一排排泡着人造人的营养舱垒成墙,将偌大的空间分割成走廊。陈浩置身其中,总觉得两边的营养舱像是超市的货架,满满当当塞得全是打折的临期罐头。
若是平时,他大抵还有兴趣探索一二,找点他们老姚家的把柄。但今天他实在太累了,现在只想找张温暖舒适的床好好睡上一觉。
他拢了拢外套,席地而坐,靠在营养舱上闭目养神,等待梦境自行消散。
忽然,他的耳朵捕捉到一阵异响,细碎、遥远但尖锐,似是无处申冤的囚犯指甲抓挠地板的声音,又似是被拔去舌头的翠鸟固执唱出的喑哑歌谣,听得人心里发毛。
那是临死前的悲鸣,无声的绝望哭泣……
陈浩忍不住嗤笑。
他都没想到自己有这么高的音乐鉴赏水平,不过点老鼠爬地的响动,居然能让他想到那么多夸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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