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站在原地缓了一下,直到那只见鬼的死鹦鹉彻底消失在他脑中,视野恢复正常后才跳出那个隐蔽处。
外面的几个人中伤得最轻的就是砖姐,基本没什么血呼啦的大伤口。另一边的东方远荣就没那么好了,他的手臂外侧被撕开一长条口子,整只袖子都被染成了红色。千因为是以半龙形态肉搏看上去最狼狈,身上都是一道道血痕,嘴里还咬着几片羽毛,吐了半天都没吐干净。
先他一步跳出去的夏至此刻已经溜达了一圈,她捡到了那把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吹了吹,头也不回地扔给了陈浩。
“送你了。”
“……啊?”
“我看你们这几把灵器都耍得挺顺手的,不介意的话都拿着吧,反正我也不常用。”
千有些幽怨地看向了她:“你就没给我灵器。”
“我看你牙口就挺好使了。”夏至弯下腰托起他的下巴观察了一下,啧啧赞叹道:“真行啊,抱着妖鸟的脖子啃了那么半天,竟然一颗牙都没崩。”
“别提了,那玩意也忒难吃了。”千嘟囔道。
接下来两人的话题逐渐跑偏到噬骨妖鸟能不能吃,能吃的话味道好不好,做汤还是红烧合适这些奇怪的问题上。直到东方远荣突然问道:“那些妖鸟为什么突然飞都走了?”
陈浩余光瞟了夏至一眼,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看看她该怎么做答。哪知她竟毫不避讳地说:“我有个控鸟的笛子。”
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大家便当做无事发生继续闲聊了起来,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质问她。
这很离谱,先不论这位大姐脑子是不是有病,但她确确实实差点把他们折腾到没命——但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若无其事地和旁边的砖姐聊起了天气。
他猜测大家都挺怕说了什么会刺激到夏至不正常的脑神经,让她把那些鸟叫回来;又或许和她是在场唯一一个会医疗灵术和调配魔药的人有关,当然看上去她对医术也不怎么精通——
“你这口子不浅啊,我听说龙族的伤口治疗方法比较特殊,要浇水泥对吧?”
“??不是,姐,您听谁说的啊?!”
这个圆柱形的山谷里灵力稀薄,而医疗灵术又是一个需要大量消耗灵力的东西,因而夏至只对他们做了些简单的紧急处理……或者说草率的要命处理。
“……我觉得你是不是该给我个止血的药?”东方远荣看着自己伤口上那一条透明胶道。
“止血药前天打牌输出去了,我自己都没得吃的。”夏至抠着自己鞋子上的空间石翻找半天,最后扔给他一个脏兮兮的玻璃瓶,“吃点补血的吧,边补边流。”
千斟酌了一下,对她道:“姐,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们几个命没有楚风翎那么硬,经不起您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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