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灌进花辞嘴里,一边催促姆巴巴走快点免得挡路。
“是的,我的身躯对于人类而言是有点太胖了,但是像这样直接说出来还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朋友,我不得不说,你现在有点盛气凌人,你刚来祷春森林时明明不是这样的,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
姆巴巴的絮叨从陈浩的左耳进,滑过光滑的大脑皮层,从右耳出去,半点痕迹都没留下。他“啊对对对”地敷衍着姆巴巴,同时仔细观察墙壁。
下行到这个深度,他已经可以看到青黑色的菌丝牢牢附着在墙壁上,黑色的肉沫顺着菌丝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向上生长。
再往下一层,楼梯边出现了扶手。扶手应该被粗粗清理过一番,搓成条状的黑灰色絮状物挂在扶梯上,墙壁上的菌丝也有明显的被抹除的痕迹。
姆巴巴不知何时停止了絮叨,瞪着两团红光,紧张地说:“我们快到了,再往下两层就是祥章柱的中枢,噢!陈浩,我的朋友,你一定要小心,只碰我说能碰的东西。我会替你照看花辞小姐的。”
陈浩用脚扫了扫地上的黑色灰烬,把小花靠在楼梯上,道了声谢,双手握紧栏杆一撑,跳了下去。
他冒险的举动惊得姆巴巴从树桩子里发出一声尖啸,用颤抖的树根抚着干裂的树皮,后怕道:“这不是耍帅的时候,你必须非常,非常小心!”
陈浩装作一副听进去的样子,左手跟姆巴巴比了个ok,右手召出无雨,像使鸡毛掸子一样掸着眼前被绿眼珠苔藓覆盖的控制台。
“不不不不不!”姆巴巴被他吓得每一根树根都在颤,悬在半空中,想阻止他鲁莽的行为,却又因为怕弄巧成拙不敢真的下来拉他。
“朋友!不要动那个六边形的阀门!”
“哪个?这个吗?”陈浩说着用剑尖怼了一下控制台上唯一一个六边形的阀门,阀门被他怼得转了半圈。
估计是因为焦虑或者害怕,姆巴巴整棵树已经从枯黄色变成了灰绿灰绿的奇怪颜色,他颤声吼道:“是的,就是这个!这个是毁灭祥章柱的阀门!千万不要动它!祥章柱一旦被毁,祝春神大人就完了!”
反正迟早得完,今天不完明天完。
陈浩心里这么嘀咕着,面上却也摆出一副惊恐的神情:“好好好,我不碰了,对不起啊,我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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