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跟我走,离开此地,离开你家刘大郎,我来养你一辈子。”
“你!你说得什么浑话?是癔症了么?”
“快!快收拾些轻便细软,你我就此速速离开此地,去乾元州乾江府城,我叔父那里去。”
两人在院内拉拉扯扯起来,张饱谷一边劝着对方,一边将其硬拉进屋内,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一会子,张饱谷却始终只说自己发了大财,足以带对方远走高飞,到他处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在他们身后院墙上,立着方才循声飞来的程羽,脚踩锦囊,瞧着脚下这间小院,三间瓦房也算是亮堂堂,院里两侧分别种着各色蔬菜和普通花草,看样子这刘娘子也是个勤快爱打理之人。
也就怪不得她能引得张饱谷动了真情,危难之时想的不是先行逃命,而是要带着这位小娘子一起私奔。
不过他这样也是颇为冒险,搞不好便会将祸水引到这位无辜刘娘子这里。….“吱扭!”
程羽正暗自寻思着,冷不防看到刘娘子家院门被人从外推开。
方才张饱谷进来的太过匆忙,只是顺手将门轻轻关上,并没插闩,这才令一男一女直接推门便进到院内。
程羽扭头看去,只见那男的一脸风尘倦色,约摸在四十上下的年纪。
其身后跟着一清秀瘦弱女子,看模样也就十五六岁,小心翼翼缩在男子后面,悄悄探头向院内观瞧。
“娘子!我回来哩!”
程羽闻言顿时心中苦笑,可真是无巧不成书,这家的正主儿恰在这节骨眼上回来了。
果然,屋内正憨的争执声猛然一滞,继而听到刘娘子惊慌低声道:
“祸事哩!我家那遭了瘟的刘大郎偏偏这时回来,你……你快找地方先躲一躲。”
随后屋内里间便响起一阵翻箱倒柜声,而院外那两人居然也没直接进屋。
尤其是领头那男子,只是立在院里,探头向堂屋内张望。
按理说一家之主,回家后理应名正言顺进屋去便是,但他这副小心谨慎模样,倒像是做错事心虚一般。
不大功夫后,刘娘子一边整理着自己衣衫一边迈步而出:
“大郎今日怎就……咦?这是何人?”
她抬头看到院中立着两人,也是一滞,指着自家汉子身后的瘦弱女子问道。
“哟!娘子有礼,操持在家有劳哩。这是……嘿嘿,快来,见过你家主母。”
那汉子说着就拽出藏在身后女子,刘娘子闻言眉头一蹙:
“主母?刘大郎,你此话何意?”
“娘子莫急,细听我言,嘿嘿!这是我行至北境肃州时,在花子堆里买来的奴婢,便宜!这般的模样居然只用五斤的陈年黍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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