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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要走?可这楼下的……”
豫王见状,指着楼下金吾卫言道,却见嘉菲微微一笑:
“恕在下直言,就凭此刻楼下那些个后生校尉们,是万万留不住程某人的。
而殿下及众位家眷都被困于别苑中不得擅行,恐怕京城内的豫王府同样好不到哪去,兴许金吾卫此刻已然将王府重重围困,府内众人都已被拿住。”
嘉菲此言一出,惹得豫王一惊,与旁边的小郡主对视一眼。
“实不相瞒,凭我程某人一身的修为,只要愿意,无论是这座楼,还是城里豫王府,程某可随时来去自如。若殿下在此地有危急之事,程某自可保您周全,可那王府里……”
话及于此,程羽与嘉菲都一同向豫王看去,只见他重新端起茶盏在手中,而脸色却是渐渐冷下去。
“叮!叮!”
豫王轻磕着茶盖,盯着茶盏内漂浮的茶叶,脑中飞速思索了十几息后,抬头看看嘉菲与小郡主,又再次斟酌几息,“砰!”的一声将茶盏撂在桌案上,起身对嘉菲拱手一礼道:
“劳请仙长先至二楼休息。”
“好说。”
嘉菲还礼后转身下楼,而程羽还在三楼楼顶,眼看着小郡主终于将头上所戴纬帽掀起,“扑通”一声冲着豫王跪伏在地低声急道:
“王爷,若金吾卫果真将府里人都拿住,那……”
小郡主言至于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豫王看她一眼后,低头沉吟不语。
‘三楼这位小郡主应是假的。’
程羽当即传音给猫妖道。
‘如何得知的呢?’
嘉菲在二楼面无表情回道。
‘方才楼上这位小郡主开口便称豫王为王爷,且对豫王行的乃是奴婢大礼。’
嘉菲闻言沉默不语,而三楼豫王在沉吟一番后,终于开口对旁边的“小郡主”言道:
“她既让这位仙长来别苑寻我,应是已然知晓当下形势不妙,想必早上戏班来此之时,她已按之前约好的预设,离府潜行去了,而且府里目下空虚,面儿上并无亲眷留守,那金吾卫们理应不会那般较真罢……”
“可您别忘了,郡主娘娘虽说瞧着还是如之前那般温婉淑良,但毕竟已然及笄长大,这些时日奴婢在娘娘身边看着,她行事比之前还要出其不意,做派更添决绝果断,若她并未尊先前约定离府潜行,而是……”
“嘶……”
豫王听至此处忽然惊出一身冷汗,在屋内来回踱两圈后,止步于楼梯口前,最终一跺脚,转身“登登登”三步并两步下得楼来,将二楼的两位女官儿与郑太监都吓了一跳。
豫王行至二楼,快步到嘉菲跟前,居然深施一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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