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几根鸟毛。”
程羽此刻已收回水行术,正趴在梁上看戏,闻言抬起翅膀,这才发现刚才被雷劈掉羽毛的地方还有点红肿。
“小泼才手脚快些,做完好快些走路!”
“哦哦。”
小非言在下面霍涯子连声催促下,扔掉手中鸟毛,颤巍巍爬到神像肩头,抄起陶盂,底朝天直接将一整盂泥巴灌入中空的腔内。
程羽在上方瞧得清楚,盘在腔内的那团黑气都没来得及有何反应,直接就被埋在一滩尿泥当中。
非言丢下陶盂,接过泥胎头安在肩膀上,再用最后一点泥巴糊在那道断开裂痕上。
程羽眼看着那恶蛟断头被非言装回去,只是脖颈处留有一圈夹杂着稻草的黄泥,看上去颇为滑稽,如同这老蛟带了一圈泥巴项链。
老道在下面看着神像脖颈间的一圈黄泥也觉得格外扎眼,便从包袱中拿出半块的墨锭,交给非言让他化开之后涂在那圈泥巴上。
非言无奈,只得用口水研磨墨块,却是越磨越臭,最后勉强将磨出的一些臭墨汁尽数涂在黄泥之上。
“嗯……”
霍涯子轻轻点头,拉过非言一起拱手冲神像行一大礼道:
“此次龙尊遭此劫难,并非我等所愿,且我等已尽我所能施以援手,若他日飞黄腾达,定会为龙尊广修庙宇,再塑金身,龙尊慈悲……”
老道一边祷告,一边拱手拜之又拜,待到第三拜之时,他突然弓着身子僵持不动。
旁边跟着一起祷告的非言察觉不对,低声问道:
“怎么了?师父。”
只见老道鼻子一抽再抽问道:
“怎地有股溺骚之气?”。
非言闻闻自己双手,指着老道包袱说道:
“师父你顺人家的‘好’墨。”
“哦……啊咄!何为顺?那是……束脩,对束脩!好了,此间事了,我等即刻收拾上路。”
“师父,看情形真要落雨哩。”
非言指着殿外漫天乌云说道。
“真落雨也不待了,此地不可久留,你我换一地方再说。”
师徒二人急急忙忙收行囊,一并放在两头青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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