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皱。
今日值岁末,武君殿的应是最忙不过,怎地这银甲将亲来了?
再看向旁边那黑壮汉,很是眼熟,他不是……
文君当即恍然有所明白,当下只对银甲将微微点头,便招来阴阳簿。
“庄铁,身前犯有二十三条人命,身后功德愿力只化去二十二条,按律例当堕入恶道……”
银甲参将见状急忙抱拳,还未开口就被文君伸手止住,继续道:
“本君念你身后久有功德,可给你第二条路选,上阴阳桥。”
“哈哈,好,俺就上阴阳桥,多谢文……君!走吧!”
……
武庙门前,老庙工拉着庙内一管事,顶着嘈杂人声,附耳将刚才发生之事大致说一遍。
管事眉头微皱,回头看到庙前人群似乎不再像刚才那般拥挤,便知会一声其他两位庙祝后,跟着老庙工向偏殿而去。
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殿内响起一阵垮塌之声,同时一股伴着淡淡檀香味儿的灰尘从殿内涌出。
“这……”
二人面面相觑之后,扑通跪在地上冲着偏殿门口不住地磕头。
……
嘉菲走在县城中心那条主路上,一路上都若有所思一般,连步伐都不似之前轻盈。
此时家家户户门口都最少挂有两个灯笼,行人也比刚才少了许多。
不知不觉间,竟然就走到城中心的钟鼓楼。
楼下那位年轻塾师所住的门前,却一盏灯笼都没有,只有小窗里闪着一点昏黄亮光。
“咳咳……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又要教馆,又要敲钟,还得抓药伺候我。”
“父亲说得哪里话来,这都是为人子该做的。”
“虽说是该做的,但久病床前无孝子,像你这般能长久细心的,又能有几人呢,我想是不中用了,也没给你留下什么基业,愧对祖宗啊。”
“父亲千万莫说这丧气话,你看这满排的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