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天,便听到外面响起不轻也不重的敲门声。
已过三更,此时谁会来敲祠堂门?
她站起轻轻行至前院,却隐约看到院外门前有一缕缕气息蒸腾而上。
她此时还看不出那股气息有何玄机,但能隐隐觉出那是股正气,并无一丝邪恶在内。
没来由的,她便心安了许多,当即朗声答道:
“深夜何人叩门?”
“女子?”
庄怀瑾闻听也是一惊,白日里他们一行途径此处时,只有他短暂下车在祠堂前院匆匆而过,并未看到庙祝,不成想庙祝是位女子。
且听其声音年纪不大。
若如此,自己当真是唐突了。
“我等乃是过路赶考书生,不知祠堂内有女子,是鄙人唐突了,这就告辞,多有叨扰,实望海涵。”
说完当即后退至庄外马车跟前。
薛香莲闻听也并未追究,凝神静听一会,确认来人走远后,方才转身回后院继续炼气。
庄怀瑾执意要在此等到天亮后,再去祠堂叩门拜见。
却又不忍见于文沛与车夫同自己一起在野外受寒春露水之苦,便让他二人先回镇去,等天亮后自己再走着回去便是。
于文沛深知庄怀瑾性格,眼见他如此重视,心内猜测这座祠堂必不同凡响,哪里还肯轻易离去。
于是三人合计一番,便进庄去寻宿,哪知连敲了几家门,皆不敢为其开门,更别提寻宿。
庄怀瑾久不出远门,这才体会到出门在外的艰辛,同时也反省到方才自己确实过于冲动了。
于是乎在给车夫多多加钱前提下,三人只得于野外随手搜寻些干枯树枝,搭起篝火围成一团,坐等天亮。
不消一会车夫便呼呼睡去。
只剩两位书生,守着噼里啪啦的火堆聊天。
庄怀瑾此时还难以完全断定方才那四句话与这座祠堂确有关联,只得含糊其辞地一带而过。
而那于文沛倒也知趣,左右陪着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