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既已给你治了伤,此后好生调理,不出七日即可痊愈,此刻快些走罢!”
在其连声催促下,那胖大厨子连声应承着,背起小徒弟出了后院,回自己住处调理歇息。
此刻院中只剩三人,黄衣老者依然沉默着环顾四周仔细查询。
那健仆见状此刻才小心问道:
“大人,还有何不妥之处?”
黄衣老者不答,只冲健仆比了个手势,那健仆看到手势后,眉头一皱惊声道:
“啊?是妖?”
黄衣老者点点头,却依然不语。
只见他慢慢走到一处墙角,小心蹲下去,双眼紧盯着地上一处铜钱大小的洞口,正是方才望月鳝逃生之处。
老者再次抽出一张黄符令其自燃后塞入洞口,而后他屏息闭目面沉如水,几息之后,轻出口气缓缓站起,他身后暗自戒备的健仆小心问了句:
“大人,如何?”
黄衣老者再次做一手势,那健仆随之也长出一口气,继而转身到前院将店掌柜那老倌儿揪来,扔在地上,操着官话厉声喝问:
“你这泼鸟,好大的狗胆!居然敢用毒鳝意图谋害我家大官人,难道你想满门抄斩,祸灭九族不成?”
那老倌儿闻听对方言及满门抄斩,再看那健仆凶神恶煞目眦欲裂的瘆人模样,一张老脸吓得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边咣咣叩头边道:
“小的冤枉,小的不敢,小的是下午才知道大官人要来店中用晚膳,可这盆鳝鱼是今儿上午就已送来的,不信大人可去问捕鱼的薛大,小的店里鳝鱼一向都是他送,这一盆就是他亲自捉住卖于小的,小的实在冤枉,大老爷明察啊。”
老倌儿说完继续连连磕头不止。
恰在此时,程羽耳听得院外传来一阵车轮伴杂着马蹄声响,行至酒楼门前停住,估摸着约有十余人左右。
程羽抬头向门口方向望去。
嗯?
他与嘉菲同时发现,望月楼门口方向,有一缕轻微紫气升腾而上。
而院中黄衣老者稍后也察觉到有人来了,丢下仍在磕头的老倌儿,疾步行至前院酒楼门口。
与此同时,夜空中一只小麻雀也悄无声息地飞至三层高的酒楼屋檐之上,向脚下看去,只见门前黑压压站有十余人,前排正中那人立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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